葉時安對這種打擾他談情說愛的行為不滿,但人畢竟是客人,還是抬頭笑臉相迎,“可以,你就一個人嘛?”
看清來人的那一刻,葉時安微微有些怔愣。
她美麗的嘴角,總是微微地揚起,掛著一抹譏笑,似是在嘲諷世間。
她有一雙瑩白的手,修長的手指,亦無血色,隻是美麗的指甲上,塗著血色,與她身著的那紅色嫁衣一般,分外妖嬈。
她穿著狹長的緞鞋,鏤空雕花,仍是血紅色,一頭及腰長發,純粹的墨黑,齊齊的劉海遮住了修眉。
風起時,發絲飄揚,掩住了嬌媚的容顏,衣袂翻飛,妖冶而詭異。
眼前這一襲紅嫁衣的年輕女子,葉時安與她素未謀麵,但卻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冥獄之都遇到過
“是的。”澹台千瀧惜字如金,但卻出手極為闊綽。
隨手就拋給了葉時安一滿滿當當的銀袋子。
葉時安接過後,輕咳一聲,衝門內喊道:“夕子,客人一位,接待一下。”
又拉著虞歸晚站起身來,指著走來小野夕子,對澹台千瀧說道:“你跟著她去,她會替你安排好的。”
“嗯。”澹台千瀧點點頭。
“客官,您這邊請。”
小野夕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澹台千瀧離去。
葉時安看向身旁一言不發,目光變得深邃的虞歸晚,笑問道:“教主,你這奇怪的眼神,是也發現詭異之處了嘛?”
虞歸晚嚴肅地望著澹台千瀧離去的背影,“大半夜穿著紅嫁衣,臉上慘白,氣息輕浮,獨身住店,哪兒看都不同尋常。”
葉時安牽起虞歸晚的手,解釋道:“是鬼物,她與我在冥獄之都遇到過的那些,如出一轍。”
聽到鬼物二字,虞歸晚詫異地看著葉時安,問道:“那你還讓夕子帶她住店?”
話語中滿是擔憂,那鬼物的實力不明,強弱不知,小野夕子雖然有不低的修為,還有忍術傍身,但如果那鬼物若是暴起傷人,她多半是招架不住的。
“咱們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拒客之理?”葉時安掂了掂銀袋子,說道,“隻要人家付了銀子,那就是咱們的客戶。”
葉時安倒不是枉顧小野夕子的安危,而是他與鬼物交過手,感知得出來,這澹台千瀧氣息極為虛弱,根本就難以對小野夕子造成傷害。
彆說客棧其他人了,就她現在那狀態,連院中的骷髏玫瑰,都不一定打得過。
更何況澹台千瀧,確確實實還給銀子了,量還不少,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
“你也是心大,就不怕出點什麼事嘛?”虞歸晚看著葉時安那與林揚,如出一轍的貪財樣,用手指戳了戳他,問道。
“怕呀,但這不是有我家教主大人,親自坐鎮嘛?”葉時安攬過虞歸晚腰肢,自信滿滿地說道,“任他風起雲湧,我自波瀾不驚。”
有他家虞大教主鎮場子,哪個不開眼的,敢在流水桃花找麻煩呀,怕是活膩味了,想被超度。
虞歸晚瞥了葉時安一眼,推開他,開口道:“好啦,我先回去沐浴了,今晚打烊了早點過來哦。”
說罷,虞歸晚就朝城南以南走去。
“遵命!”葉時安笑道。
~~
夜幕之下,距離流水桃花,大概百十米的位置。
站了一個七尺有餘的年輕男子,目光緊緊盯著流水桃花的客房。
“魔靈,澹台千瀧確實是藏身在這客棧之中嘛?”季知節看似自言自語般地問道。
但此時,從他的體內卻傳說一道陰冷的聲音,“自然,雖然她極儘掩蓋自己的氣息,但卻逃不過我的探察。”
“好,好得很。”
季知節一拍手,看向流水桃花的目光,開始變得凶狠,“上次讓她僥幸逃脫,這次可不會再讓她跑了。”
上次他與體內魔靈,布下天羅地網,結果卻讓澹台千瀧給逃了,雖然失利,但卻將她重傷,再次抓捕必會輕鬆不少。
“上次是我百密一疏,沒想到她竟還藏了那麼一手。”魔靈說道,“這次嘛,她在劫難逃,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話語中透著魔靈對上次失利的怨憤,與對澹台千瀧的誌在必得。
這還是它第一次失手,但也必將是最後一次。
季知節倒是不急,在他眼中澹台千瀧以是掌中之物,轉而問道:“澹台千瀧這樣境界的鬼物,我吞噬之後,應該能突破到源流境吧。”
季知節與魔靈是合作關係,也是寄生關係,相互利用。
魔靈依附於他,繼續存活,而付出的代價是,季知節可以通過魔靈吞噬鬼物,變得更強。
所以原本資質平平的季知節,在短短時日內,修為突飛猛進,走上了獵鬼人之路。
隻要有足夠的鬼物,他就能變得更強,就算是神霄境也是指日可待。
到那時,季知節要讓曾經輕視他,侮辱他,打壓他的人,全部都付出代價。
而隻有等季知節強大到一定程度後,魔靈才能借助他的力量,重塑身體,脫離寄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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