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麵對一個鎮北王世子葉時安,向歡歡倒還不會那麼畏懼。
但站在葉時安身旁的兩位,一個比一個恐怖,皆是魔道令人仰望的無上存在。
單是一個虞歸晚站在身前,就足以她向歡歡望而生畏。
更何況還有一個是傳聞中,已死在二十年前的大明神君,當年他就是天下第一人,現在隻會更加強得可怕。
直到此時,向歡歡才相信了葉時安的話,事實擺在麵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漠北狂刀是強,但若是大明神君出手,想將他打暈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向歡歡做夢也想不到,成大叔隻是被葉時安誆走的。
“哈哈哈哈,歡妹妹,不用緊張,你是成大叔的女兒,在場的可以說都是自家人。”葉時安慵懶地走上前,笑道,“所以性命之憂呢?肯定是沒有的。”
走到小桌旁時,葉時安看似不經意地拿起了一個小瓶子,隨手搖了起來。
小瓶子中的藥丸子,碰撞著瓶身,在這幽閉的空間之中,發出了環繞在向歡歡耳邊的響聲。
此時的葉時安,在向歡歡的眼中,猶如笑麵虎一般,滿臉和氣,儘是笑意,像是在嘮家常一般。
但隻有向歡歡在清楚,無論是他這輕描淡寫的話語,還是他那看似不經意的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無一例外,這裡麵的潛台詞,都是在威脅她。
“沒有性命之憂,那就是有皮肉之苦咯?”向歡歡冷笑一聲,反問道。
“怎麼會呢?”葉時安將手中的小瓶子丟回桌上,笑著否認道,“自家人如此這般,豈不是傷了和氣。”
承認自然是不可能的承認的,葉時安是不可能給向歡歡留下自己的把柄。
這個時候就是展現語言藝術的時刻。
“葉世子你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意欲何為呢?”向歡歡強裝鎮定,繼續問道。
向歡歡清楚葉時安的目的,但她就是明知故問,她想看看自己這,眼前這笑麵虎,準備如何應對。
“隻不過是看妹妹你,現在的心情比較浮躁,性子也有些衝動。”葉時安不慌不忙,淡然一笑,抬手輕拂過這些小瓶子,開口道,“幫你冷靜下來,認清一下眼前的現實,和明白當前的處境而已。”
葉時安句句沒提威脅,可字字卻皆是威脅。
“你不愧是鎮北王世子,這言語與手段,真是高明呢。”向歡歡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地誇讚道。
所謂的浮躁與衝動,不過是對她向歡歡心中怨恨的隱晦指代。
同樣葉時安也給出了解決的辦法,蘿卜加大棒,巴掌加甜棗,要麼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要麼他葉時安來幫你冷靜下來。
畢竟眼前的現實就是,兩位魔道大人物在一旁虎視眈眈,當前的處境就是,身陷囹圄,毫無抵抗之力,與階下囚無異。
任憑你向歡歡怨恨再大,心氣再高,在這裡都得給老子偃旗息鼓。
“不敢不敢,進步空間還很大。”葉時安象征性地謙遜了一句,又玩味地笑問道,“不知歡妹妹你,可願乖乖配合嘛?”
葉時安已經亮完了肌肉與威脅,現在他需要向歡歡表態了。
如果向歡歡繼續出言不遜,桀驁不馴,那葉時安也不介意,把桌上擺著的這些靈丹妙藥,挨個給向歡歡品鑒一下。
有沈南嘉兜底,葉時安根本就不擔心向歡歡會出什麼意外,最多就是痛不欲生而已。
“葉世子,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向歡歡捏緊拳頭,咬牙道,“這兩位大人物在側,小女子敢說一個不字嘛?”
向歡歡是個聰明人,她清楚葉時安這人既然敢說出口,那多半就是敢做的,如果跟他硬碰硬,隻會碰得頭破血流,不如暫時低頭,虛與委蛇。
而向歡歡給出的理由,也極其圓滑,她是敬畏於兩位魔道魁首,而非你葉時安的威脅。
雖然低頭了,但麵子也還在,畢竟這世間換了任何一個人,同時麵對這兩位,誰敢硬氣到底呢?
向這二位妥協,反正是不丟人的。
“哈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欣賞你。”葉時安滿意地拍了拍向歡歡的小腦袋,笑道,“接下來,就由神君大人來給你講一個小故事。”
說著,葉時安就側開身子,將主場的位置讓給了林揚。
對向歡歡這種挽尊的做法,葉時安倒是無所謂,他一向信奉過程不重要,隻要能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嗬”向歡歡瞪了一眼葉時安,冷哼一聲。
向歡歡對葉時安拍自己腦袋的行為很是不滿,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她敢怒不敢言。
“小丫頭,你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典故嘛?”林揚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向歡歡身前,問道。
“什麼意思?”向歡歡皺眉,疑惑道,“神君大人,您難道不是要替成景辯解嘛?”
林揚這開篇一問,完全出乎了向歡歡的預料。
向歡歡原本以為這位神君大人,指使葉時安做了這麼多,來恐嚇她,是為了讓她低頭聽對成景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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