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錢?當初結完婚,你爹不是要回去了麼?你個臭婆娘,現在還好意思問我要一千塊錢!”
這時候吳安峰可不乾了,當初結婚之前老朱家是給過自己一千塊錢不假,可是結婚後朱翠娥的父親朱大常從自己手上要回去了。
“哼哼,你說的輕巧,你有證據麼?現在我爹死了,你把證據拿出來再說離婚的這個事情。”
朱翠娥一口咬定自己家沒要這個一千塊錢。
“死無對證是吧!朱翠娥,玩個死無對證是吧!行!不就是錢嘛,沒問題,我替我二哥給!”
吳子峰冷聲笑了笑說道。
沒辦法,誰讓是自己的二哥呢?
最為關鍵的是吳子峰知道二哥的後半生淒慘的宿命,他也很是慚愧,畢竟是親哥,自己不拉他一把,誰拉他呢?
“哼哼就憑你,吳老四?你一個二流子,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朱翠娥跋扈,但是不傻。
吳子峰是出了名的二流子,要是隻是隨口一說,那不就是逗自己玩麼。
到時候錢拿不到,人也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兩年雖然沒有生下個一兒半女,但是吳安峰在家裡對自己可是言聽計從。家裡麵沒有男人,有些事情就沒那麼好辦。
朱翠娥母親早死,父親去年也因為肺癌死了。跟朱翠娥親的就隻有她的大哥朱永貴,在政府上班,是個辦公室主任。
所以朱家的家境還是可以的,當初吳安峰來當這個上門女婿也就是因為想少走幾年彎路,跟比自己大四歲的朱翠娥結婚。可是沒想到,來了朱家後自己的噩夢就開始了。
朱翠娥不隻是人高馬大,樣子更是難堪,臉上坑坑窪窪,最為關鍵的是還有絡腮胡子。
本來吳安峰不知道這些,因為做媒的人沒跟自己說,隻說比自己打大四歲,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他心裡想,這事還挺美的,不花錢不說,關鍵還能娶個黃花大閨女,最重要的事生下來的孩子第一個跟女方姓,第二個可以跟自己姓。
可是真到了結完婚後,朱翠娥卸了妝,他才發現她臉上兩邊的絡腮胡子。
誰他媽想娶個這樣的女人,個頭比自己高,比自己壯,這就不說了,關鍵就是那張臉,一臉的坑坑窪窪,麻麻賴賴的,長得不太像個黃花閨女,倒像個殺豬的,活脫脫賽張飛啊。
不敢下口,更不敢下手。
朱翠娥說自己像個霜打的茄子,硬不起來,試問一下各位看官老爺,遇見這樣式的女人誰硬的起來?
回到眼下,吳安峰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個二流子弟弟居然願意給自己出頭,雖說心裡有些怕,但是有底氣了許多。
“老四,你說的這話是真的假的?一千塊錢,咱們家怎麼拿得出來!?”
吳安峰有些不自信,更不相信吳子峰能拿那麼多錢出來。
“朱翠娥,一千塊錢太多了,買東西也講個砍價,再說了,這可不是買賣。還有,我二哥在你家裡可是沒過一天好日子。你現在還想開口要一千塊錢肯定是不可能的,你重新說個數,我能接受我就想辦法給你弄錢。你要是再這樣獅子大開口,那到時候就彆怪我鬨到鎮府你哥哥那裡去,我倒要看看你哥哥咋樣做人!”
吳子峰可不管朱翠娥怎麼說,反正一千塊錢是肯定不可能的。大不了結婚證不扯了,住回老家去就行了。
要麼就不鬨,要鬨就往大了鬨。鬨到政府去,丟的可是朱永貴的臉,自己老吳家對於名聲這些就無所謂了。
這朱翠娥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實在是太醜了,也不知道二哥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
“八百!”
朱翠娥想了想說道。
“就你這樣式,我覺得給你一塊錢都嫌多。要不那樣吧,給你一百塊錢,你看行不行!?不行的話就當我沒說。今天我二哥我帶走了,啥時候想通了,叫人來下元村送信就行!走,二哥,跟我回家去!”
吳子峰朝朱翠娥說完後又拍了拍吳安峰,對他說道。
“一百塊!?你拿老娘尋開心呢?五百,一分都不能少,什麼時候拿錢來什麼時候去扯證辦手續!”
朱翠娥退了一步,眼前這男人肯定是留不住的,既然留不住不如多訛點錢。
這一次態度比較堅決了,打定主意不再變了。
“行,五百就五百,但是話說清了,你可彆變卦,到時候要是變卦,可彆怪我去鎮府鬨,到時候你大哥下不來台就彆怪我了。”
吳子峰冷聲說道。
“說話算數,不行你就打個條子,簽字作數,怎麼樣?!吳老四,你敢不敢簽!?”
朱翠娥激將道。
“簽字就簽字,我還怕你不成?你去拿紙筆來就行。”
吳子峰打定主意要幫自己二哥脫離苦海,這有什麼不敢的。
很快,條子打好了,約定了十五天的時間把這五百塊錢送過來,當天一起去民政部門打離婚證。
“二哥,你還愣著乾嘛?去把自己的衣服收拾收拾,現在就跟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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