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下午時分。
陸輕文便和吳起一同返回雲歌城,同去的還有胡樹村的胡順兒。
因為陸輕文覺得村裡沒有馬車,來回運送竹杯子不是很方便。
於是就讓胡順兒用馬車將她們送回去之後,再駕著馬車回村裡。
後麵這幾日,馬車便一直放在村裡,給他們來回搬運使用了。反正這幾天她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出遠門。
陸輕文坐在馬車裡麵,吳起和胡順兒坐在車板子上,胡順兒負責趕馬車。
要說胡順兒一個村裡的小青年,以前連馬車都沒有坐過,怎麼就會趕馬車了呢?
其實,這都是沾了陸輕文買馬車的光。
陸輕文覺得,以後要從胡樹村來回運杯子什麼的,如果不用馬車,光用人力板車效率太低。而且讓村民來回拉幾個時辰的板車,她有點過意不去。便讓村裡的幾個師傅在她平時過來的時候,就練習駕馬車。村裡人對駕馬這種技藝學得倒是挺快的,是以,不多時,基本上做竹杯的那些師傅,就都學會了駕馬車。
胡順兒作為最年輕的手藝人,一有事情就蠻積極的。因此,送陸輕文她們回去的事,他就自告奮勇地承擔了。
胡順兒走到馬兒跟前,輕輕撫摸幾下馬兒的脖子、頭、背,檢查馬兒的腳蹄鐵,拉了拉套著馬兒的韁繩,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便跳上了車板子。
而後,胡順兒揚了馬子一鞭子,沿著村裡的土泥路往上陽鎮官道那邊走去。
駕
駕
駕
馬兒剛一受鞭,腳下便開始踢、踏動起來,帶起一股塵土飛揚。
現在還在村裡的小道上行駛,凹凸不平的,馬兒走的並不是很快,坐在馬車裡麵的陸輕文卻隻感覺晃來晃去的,很顛簸。
看來,如果想要在這裡建個工坊,修路勢在必行啊。
馬車緩緩行駛,隨著道路逐漸寬闊平坦,顛簸感也逐漸減輕。
胡樹村是在一座山腳下的,距離上陽鎮有五六公裡的距離,不過她們此行是要回雲歌城的,約莫有六七十裡地這樣吧,按古代馬車駕駛的速度,也得一個時辰左右才能到,也就是兩個小時。
一路上,山林叢生,官道上倒是修得挺平整的,不過依然是土泥路,隻是夯實得比較好而已。
陸輕文坐在車裡有些悶,便打開兩邊的窗戶,順便欣賞一下這邊的美景。
剛過上陽鎮十一、二裡的地方,有一處高聳的懸崖。
這懸崖如一道深邃的裂痕,邊緣的岩石參差不齊,崖底有雲霧繚繞,根本看不清深淵之下是什麼。
懸崖的周圍,彌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氛。
不過,在陸輕文看來,此處倒是彆有一番風景。
道路的另一麵,背靠一座大山,山峰疊嶂,林木茂密,近路邊的雜草長得很高。
這官道便是修在這大山腳下的,大約七八尺寬,剛好容得下兩輛馬車經過。
“吳大哥、順子,你們說,這段路上,會不會有山賊啊,看著這麼陰森森的。”陸輕文趴在懸崖這邊的窗戶邊,對著坐在車板子上的兩人說道。
一麵大山,一麵懸崖,風景好是好,就是古代治安差,真遇上山賊了,真是跑都沒地跑。
吳起和胡順兒聽後倒是有些愣愣的,好似,不該會有這種疑問啊?
吳起在軍營常年待著,心裡必然是不會覺得有山賊這種存在。哪些不怕死的,膽敢在雲歌城這邊搞事情。問過他們荒州大營的將士了嗎?
在這一帶當山賊,那就不是搶錢了,那是送命!
而且,他們的知府衙門也不是蓋的。
便立即大聲說道:“哪個賊人敢如此大膽,在雲歌城域內攔路搶劫,荒州大營的將士們還不夷平了它。”
胡順兒聽著吳起的話,隨即笑道:“吳大哥說的是,咱們雲歌城,最不怕的就是山賊。咱們的知府大人,年少有為,相當了得,早就平定這一帶所有的山賊了。五年前,這塊地方,連路都沒有。咱們知府大人新官上任,一來就大修大建,這才有了這些平坦的官道。以前老百姓在府衙辦點事,難啊。現在,經過知府大人一整治,啥都有條有理的,辦事容易多了。”
胡順兒說起這些,臉上滿是自豪之色。吳起也在旁邊點點頭,知府大人是很厲害,但是,荒州大營裡的那位,才是最厲害之人。
他心中自是覺得,自己的將軍,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知府大人?好像是哈,她自從在這裡辦事過後,感覺流程真的好簡約,而且很透明。府衙的衙役一點兒也不為難人,服務效率高,雖然說態度主要以冷冰冰為主,不過這個缺點完全可以忽略。倒真的是個好官。”陸輕文心裡想著。
便回道:“那倒是啊,雲歌城辦事真的是蠻方便的,我去過幾次衙役,感覺還不錯,這知府大人,定然是個好官。”
但是看著依然到處是泥土的道路,她還是想著能不能利用現代科技,改進一下這邊的馬路,不然,馬車行駛在路上,到處塵土飛揚的,不僅讓人不舒服,而且,一旦狂沙誤入眼,那定然是十分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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