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戲?
陳鶴心中一凜,這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卻又迅速被理智的冰霜凍結。
他深知,作為管家,窺探主人的隱私是禁忌,更彆提是這場可能掀起波瀾的“好戲”。
這是他作為管家能看的嗎?
陳鶴暗自搖頭,一股不安與惶恐湧上心頭。
這份工作是全家生計的支柱,他絕不能因一時的好奇或衝動而毀於一旦。
可,這孩子孤身闖入虎穴,一旦保鏢進來,她就完了。
陳鶴太清楚厲庭生的手段了。
可他,真的無能為力。
他暗暗歎了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動,轉身欲去執行厲庭生的命令,但腳步卻異常沉重。
工作不能丟,主人家的事不能插言。
陳鶴在心中反複告誡自己,努力保持冷靜與理智的界限。
正當他準備邁步轉身去叫保鏢之際,厲庭生的怒吼如雷霆般炸響。
“陳鶴,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你這個老混蛋!老子讓你去叫保鏢你竟敢磨磨蹭蹭!怎麼,是這小賤人勾引你了,還是你看上這小賤人了?”
厲庭生的言辭之惡毒,讓陳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目光中不再是平日的恭敬與討好,而是充滿了反抗與憤怒。
“厲庭生,你罵我也罷,自居長輩也無妨,但你不能侮辱人!侮辱我老頭子我認了,但你不能侮辱這位無辜的小姑娘!況且,她還是先生的未婚妻!”
陳鶴的話音剛落,客廳裡的氣氛驟然緊張到了極點。
“侮辱?”厲庭生冷笑,不慎在意地說,“我就侮辱了,你能奈我何?”
“他也許還真的不能把你怎樣,但我跟他不一樣。”
顧苒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步步緊逼。
厲庭生剛才是沒有防備才被她連抽了兩耳光,現在有防備了,他自認收拾一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他年輕時候也練過幾年跆拳道,如今雖上了歲數,但也常年鍛煉,無論是男女體型懸殊還是力量,他都自認比顧苒樂強。
所以他這次沒有做防備姿態,而是打算主動出擊。
等顧苒樂一靠近,他立馬揪住她的頭發,狠狠地抽她。
抽死她!
然而,他計劃得挺好,顧苒樂卻不按套路出牌。
當她距離厲庭生還是有一腿距離的時候,突然發難,一記淩厲的掃腿讓厲庭生措手不及。
“嗵!”
厲庭生摔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哐當!”
茶幾在他掙紮中倒塌,發出刺耳的破碎聲,將他壓在底下。
客廳裡,瞬間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上。
緊張與衝突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賤人,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句話,你七年前已經說過了,可惜,你不是沒有成功嘛。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總喜歡放大話,我就不一樣了,我一般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必見血。”
顧苒樂輕笑,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隻有冰冷的決絕。
她上前了兩步,抬腳踩在厲庭生的胸口。
厲庭生被突如其來的重壓壓得喘不過氣,臉色因憤怒與痛苦而扭曲,他怒視著顧苒樂,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