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著哈欠,腳步沉重地走下樓梯。
下樓的過程中,她習慣性地吩咐道:“張姨,給我倒杯水來。”
然而,話語落下,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沉寂,這讓她不禁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異樣感。
平日裡,家中總是充滿了張姨忙碌的身影和溫馨的交談聲,今天卻異常安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白燕蘭提高音量,呼喚著保姆的名字:“張姨?”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卻無人應答。
就在這時,從客廳的方向卻傳來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彆叫了,今天家傭全部放假。”
蕭遠山坐在客廳沙發上,手捏著眉心,神色疲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白燕蘭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努力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靜。
“遠哥,你今天沒去公司啊?”
儘管她儘力掩飾,但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
蕭遠山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聲音冷淡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風。
“過來,我們聊聊。”
白燕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最終卻隻擠出一句,“我,我先去廚房倒杯溫水。”
說完,她便匆匆轉身,想要逃離這個讓她感到壓抑的空間。
走到廚房門口,她突然停下腳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頭問道:“遠哥,你喝水嗎?”
得到的卻是蕭遠山冰冷的拒絕:“不喝。”
“那咖啡呢?我給你煮杯咖啡吧。”
白燕蘭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和氣氛,但蕭遠山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寒冰刺骨。
“不喝。你彆耽誤時間,我一會兒還有事。”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讓白燕蘭的心徹底涼透。
他們共同走過了二十多年的風雨,蕭遠山對她總是溫柔以待,從未有過如此冰冷的語氣。
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懼。
白燕蘭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一張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紙。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但這兩日蕭遠山並未直接攤牌,讓她還抱有一絲僥幸。
然而,此刻麵對他如此冷漠的態度,那份僥幸如同泡沫一般,瞬間破滅。
廚房裡,水壺咕嚕嚕地響著,卻掩蓋不住白燕蘭內心的慌亂。
她機械地倒了一杯水,卻遲遲沒有喝下去,隻是怔怔地站在那裡,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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