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師妹……”令狐悟頭疼欲裂,心臟像被人攥緊了一樣,喘不過氣來。
“令狐,真的出事了!”
好友仇離白匆匆忙忙跑進酒樓,一把抓住令狐悟的肩膀,拉著他往外麵跑,“衡山派出事了!你趕緊回去!”
令狐悟的酒已經徹底清醒,在好友的幫助下,騎上馬飛快地往衡山派趕。
當天傍晚,令狐悟終於回到衡山山腳下,棄馬改用輕功,內力提到極致,飛速往山頂上跑去。
“令狐少俠,你終於回來了。”
武當弟子丘程和丘鈞正往山下走,遇到令狐悟後,跟著他又重新往山上跑。
“長話短說,今天早上武當和其他門派弟子一起上山參加掌門愛女的婚宴,沒想到在半路上就看到衡山派弟子的屍身……一路往山上走,受害弟子更多,現已將八十二口受害人收殮於廣場之中……”
“收殮?!!”
“是……無一活口……”丘程艱難地說出這些話,麵色沉重。
“我們對衡山派人員不熟,除了衡山派掌門人還有幾個長老及弟子的身份能辨認得出,其餘受害人的身份,還需要令狐少俠你來。”
“我知道了……”令狐悟提氣,用更快的速度往山上趕,將丘程和丘鈞遠遠甩在身後。
小半盞茶的時間,他就登上了山頂。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衡山派大門前麵的廣場上,工工整整地擺放著眾人的屍身。
往常這時候,他們都笑著鬨著在門派中玩耍,或是練習武藝的……
掌門人,大長老,二長老……
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妹……
金廚娘,白大嬸……
還有小師妹撿回來的那個小丫頭巧巧……
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全都沒有了生息。
令狐悟喘不過氣來,覺得這個世界荒唐得可笑,明明前幾日他還在門派裡和小師妹比武,又和這些人打過招呼的……
“都是我們衡山派的人……”
“令狐少俠,可還有彆的衡山派弟子在外麵?”
“除了我,沒有了……但是,小師妹不在這些人裡麵!小師妹!她不會自己下山的,你們有看到她嗎?”
“令狐少俠說的是掌門人愛女——穀夏?這場婚宴的女主人?”
“是!小師妹!小師妹不在這裡!”
令狐悟像是鬆了一口氣,隨之卻是更沉重更壓抑的情緒堵在心頭。
小師妹不見了,她會在哪裡?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她的未婚夫雲嘉容……
“令狐少俠,我等都未見過穀夏小姐的真容,可有畫像之類的方便大家尋找?”
“有。”
令狐悟回到自己房間,屋內亂糟糟的,被人翻得很徹底,地上的衣物還有幾個泥土的大腳印。
他薄唇緊抿,飛上房梁,在一截隱蔽的木頭中拿出一個木盒子,從中取出一卷布帛。
布帛上是以前為小師妹畫的畫像,他一腔愛慕不敢說出口,隻能在深夜的時候,對著畫像上的女子無聲傾訴。
“這,就是我的小師妹!”
布帛展開,一個絕色的美人兒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