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夏向三個女子細細講述那個村子的情況,幾人皆有所意動。
畢竟,能平靜安好地活著,誰願意孤寂無望地對著小小庵堂呢?
“女俠,我們想去你說的那個村子。”
三人中年紀較大的那個女子作為代表,為難地請求道,“隻是此去峨眉山高路長,我們三個女子實不敢再自己上路,女俠可以護送我們一程嗎?”
“這樣的請求很厚顏,會耽誤您的行程。現在我們身無長物無力報答,未來可能也沒能力報答您的恩情,但是……我們真的太害怕了,拜托您!”
“可以,我送你們去峨眉。你們沒有耽誤我,我本來就是四處走走而已。”
穀夏沒有拒絕的理由,送佛送到西,她也不放心讓三個年輕柔弱的姑娘自己走那麼遠的路程。
幾人在原地休整了一會兒,便準備往樂城而去,雲嘉騏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穀夏?!你怎麼會在這裡?”
“和你無關。”
“這麼冷漠?”
“我想我們還沒熟到需要向你彙報行程的程度。”
“嘴倒是變硬了很多!孩子呢?”
“什麼孩子?”
“我大哥的孩子。”
“哦,雲嘉容的孩子啊,沒了,他絕後了。”
“你!”
雲嘉騏怒目圓睜,氣著氣著倒是笑了起來。
當日放她離島,其實就隱隱有預感會把孩子打掉,畢竟她連孩子的父親都能麵不改色處心積慮地殺掉,何況一個未成型的東西?
隻是他心裡有些異樣的感情,便放她離開了。
“你現在要去哪裡?”
“關你什麼事?”
穀夏讓三個女子躲在石頭後麵,拔劍直指雲嘉騏。
“雲嘉騏,你再不走,是想跟我打一場的意思嗎?”
“哦~你這麼自信自己打得過我?看來這些日子武功進步很大嘛~”
雲嘉騏亦是拔劍,直接撲向穀夏。
利劍對上利劍,發出金石之聲,銀光一片,你來我往,似有不分勝負的趨勢。
雲嘉騏的招式之間,隱隱有幾分峨眉劍法的影子,穀夏眼神冷凝,出劍更快了兩分。
“穀夏,你確實變厲害了很多。”雲嘉騏摸摸臉頰被劍風割破的細痕,忽然笑了。
他本就和雲嘉容五官相像,這一兩年完全長開,和雲嘉容就更像了,尤其這癲狂邪魅的神態,恍惚間讓人以為是雲嘉容又活了過來。
穀夏嘴唇緊抿,將頭頂的幕離扔到一邊,趁雲嘉騏恍惚的一瞬間猛地刺向其心口。
雲嘉騏連連後退,卻還是被刺傷了,鮮血直流,雖不致命,卻也不是無關緊要的小傷。
“穀夏,你可真狠心!”
雲嘉騏笑容更濃,他粘了一點鮮血在指尖碾了碾,再交手的時候,拚著再一次被劍刺傷也要將其抹到穀夏臉上。
“雲嘉騏你這個瘋子!”穀夏恨恨地擦臉,接下來的攻擊力道更重,直把雲嘉騏打得吐出一口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