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掌心撐著她的腰背,宮落雲隻覺得四周好似著了火,卻不覺得害怕。
胸口的起伏一次強過一次,仍覺得空氣稀薄,隻能張著唇瓣,大口大口的喘息。
腰間的手臂越纏越緊,身上越來越重,直到陷入床榻之中。
隻是並不覺得驚慌害怕,勁瘦的腰身,親吻著她的每一份力道,纏繞在她身上的淡淡的青竹香,都叫她眷戀不已。
渾身像是浸入熱水一般舒坦,如水的腰肢隨著他似湖麵波瀾,呼出的每一分氣息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阿昭······”
“阿昭!”
睡夢之中,香汗淋漓的坐起身,宮落雲緊緊擁著被子,羞燥不已。明明是宗廟清修之地,她怎的就······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似是瞧見了什麼,微眯著眼。忽然身子被一扯,後背猛的撞上了厚實的胸膛。
“雲兒!”蕭允昭摟緊了宮落雲,歎息一聲,埋首在她頸窩,瘋了一樣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淡淡的甜香。
“阿······阿昭?”腦袋中一片空白,羽睫顫了顫,眸中漸漸的蓄滿了淚。在他懷中轉身的那一瞬間毫無預警的流了下來,“真的是你!”
借著月光細細打量著他的眉眼,瘦了些,眉間亦多了疲憊,但眼眸深處卻比以前更加的堅定果決。
“你無恙吧?”宮落雲撲進他懷中緊緊的抱著他。連日來的擔心憂慮、夢魘愁思,在這一刻終於儘數被抹去,可還是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麵上的笑更真切了幾分,“沒事了,都過去了。”輕撫著她披散在背後的長發,耳邊的嚶嚶抽泣,懷中不斷顫抖的身子,都叫他心疼不已。“疫病已經去除,那疫病並不可怕,孤不想告訴你,也隻是怕你憂心罷了。”想說著些什麼安慰她卻最終隻化作一句歉疚,“還是讓雲兒擔心了。”
“殿下也病了是不是?現在可好了?”宮落雲何嘗聽不出他的未儘之語,“禦醫可反複瞧過了?殿下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怎能這般胡來!”
“好了,都好了。”指尖按住絮絮叨叨個不停的唇,喉間帶著無奈的輕笑,“幾日之前就好了,隻是擔心過了病氣給雲兒,禦醫也讓孤再多養幾天,否則也不必多忍了這幾日的思念。”
宮落雲聽著,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又因著蕭允昭處處為她著想,隻覺得身上暖融融的,但仍忍不住道:“殿下也真是的,竟顧著自己逞英雄,對雲兒便不管不顧了嗎?至少、至少讓雲兒陪在你身邊,或時不時的知道消息也好,就這樣不清不楚的送了我出去,”又是心疼又是嗔怨,不知不覺淚水又打濕了他的衣衫,“若殿下有個萬一,雲兒才不會難過!到時伯母定會為我尋更好的夫婿······”
“好。”薄唇離開了她的唇,蕭允昭好笑的抹去她麵上的濕意,很識趣兒的不去戳穿,“雲兒教訓的是,以後再也不會,可好?”又吻了吻她的唇,眷戀的抵著她的額,親昵的磨蹭著鼻尖,“以後做什麼都同雲兒一起,即便是死,孤也不放開雲兒。”
“殿下!不許亂說!”宮落雲嬌柔一聲,紅雲便將那無瑕的窈窕之色染成動人的嫵媚。
女子本就亦惹人憐,何況又是相思已久的傾心之人。蕭允昭心念一動,貼住她的唇瓣,鼻息又重了些,“喚我‘阿昭’,就如方才雲兒再夢中所喚那樣。”
他果然是聽到了!
宮落雲的麵上通紅,若不是被他摟在懷裡,真的要找個地洞紮下去,再也不出來!
蕭允昭輕笑著,“這有什麼好丟人的,如雲兒想我一般,我也很想你。”說著扯開了寢衣,一覽白皙的肩頭,“孤在夢中,可比雲兒要過分的多。”雷霆雲雨、蛟龍入江皆不足以描述那些灼熱的妄想,隻是這些話若說給雲兒聽,怕是以後再不肯叫他碰她一下。
“阿昭······”宮落雲虛虛軟軟的靠在蕭允昭懷裡,在他的掌下,身子嬌軟嬌軟的,猶如他的掌中之物一般。
含羞帶怯的目光緩緩拂過屏風上的外衫,麵上又是一熱。腦中混沌之時,被他擁著陷入床榻,夢中的綺麗一瞬間竟真的成了真。
“殿下。”脖頸微仰,眸色朦朧,亦能感到他的張揚。
“不、不可!”忽而掃過了桌上放著的經書和念珠,宮落雲這才清醒了大半,驚慌的推了推他,“這是宗廟,我們豈能、豈能······”
蕭允昭也忽然反應了過來,便停下了所有的撩撥,低低的苦笑。
隻是仍伏在她身上,擁著她,一道又一道濃重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
然,宮落雲也沒好到哪裡去,身子深處那股茫然空虛,亦叫她緊緊的回抱住蕭允昭,許久許久。
終於,蕭允昭翻身躺在雲兒身側,隻是將她摟在臂彎中。“這些日子雲兒過得好不好?”說著轉頭瞧著宮落雲的側臉,“這華嚴寺雖為宗廟,但仍是比咱們尋常要清苦些,若是不舒心了,定要告訴孤,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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