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肺出血,目前人沒有大礙,還是要留院觀察一下。”醫生推了推眼鏡。這病人還真是命大。
“不過她身上有很多傷口,有的是陳年舊傷堆積,還是要注意一下。”醫生交代完離開了,唐婉被推進病房。
明岩站在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蓬頭垢麵的唐婉,頭發灰塵遮掩著看不清她的臉。身上有很多傷口?一眼可見了。光是她裸露的胳膊就有那麼些斑駁淤青和傷疤,也是個可憐人。
交了醫藥費手術費,給她留下了一張名片和一些錢,還為她請了個護工,離開了。
客廳裡
“怎麼樣?”厲夜笙慵懶的從樓上走下來,那人,死了沒有?
“沒出人命。”明岩抬頭恭敬的看了他一眼。
厲夜笙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這麼過去了。按理說,他也不會過問這種小事。
醫院裡
唐婉醒來,看著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張名片。她顫抖著手去拿起,看到板正的兩個字“明岩”,欣慰的笑了。
“小姐,你醒了。”護工端著一盆水前來,才替她把臉擦乾淨,沒想到看上去那麼落魄的一個人,竟然長的這麼好看。
唐婉微微點了點頭,明岩還替她找了個護工。
“護士說讓我替你擦擦身子,好處理傷口。”護工熱情的上前去。
唐婉扯起嘴角笑了笑,難為護工阿姨不嫌棄她臟。
厲氏
“總裁,那個人說,要見您。”明岩微微頷首。護工打電話給他,他以為人出了什麼問題,就去了一趟醫院,沒想到……
“哪個人?”厲夜笙沒有抬頭,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上次車禍那個。”明岩頓了頓。
“錢給的不夠?”厲夜笙放下手中的文件雙腿交疊昂起頭質疑的看著明岩,他現在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了嗎?
“不是……您還是去看看吧。”明岩低下頭渾身冒著冷汗。這件事,還是等厲總去看了,再做定奪吧。
醫院
厲夜笙邁著倉促的步伐,麵色冰冷的走在醫院走廊,渾身散發著矜貴與疏離感。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要搞出什麼名堂,或者,她用什麼說服了明岩,讓他厲夜笙親自來見她。
房間裡,唐婉坐在病床上看著書。即使身上有很多傷痕,也掩蓋不住她的高貴優雅。
當明岩打開門,厲夜笙邁進去的那一刻,四目對視。
厲夜笙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人,墨黑的眸子猛的一縮,她長著一張跟唐婉一模一樣的臉。難怪,明岩會堅持讓他來醫院。
在見到這女人時,厲夜笙腦子裡突然湧現出那些被他遺忘的跟唐婉在一起的畫麵。所有的承諾,海誓山盟,耳鬢廝磨,心心相惜,都在一瞬間被釋放出來。隻是影像模糊,他看不清。
厲夜笙的心猛的抽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生生掏空了。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