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笙坐在沙發上半扶著額頭閉目養神。這是他要的結果嗎?給唐婉這樣的懲罰?
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唐婉眼裡最後的破碎與失望。
“喵~”白甜撐著蓬鬆的大尾巴一顛一顛的跑了過來,圍著厲夜笙的腳邊繞了幾圈。
厲夜笙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小家夥。
他微微俯身,伸出手去碰了碰白甜的腦袋。
白甜舒服的閉上眼睛迎合上去。而後一陣小跑到房門口,又回頭看了看厲夜笙,示意他跟上來。
厲夜笙沉默了兩秒
“不去。”他起身去往浴室。這家夥,是想讓他去看看唐婉?笑話!
白甜怔怔的站在門口,焦急地轉了兩圈,又一顛一顛的下了樓跑去客廳。
淺水灣
“怎麼樣?”許溪沐坐在椅子上,焦灼不安的等待著。
大雨傾盆的落下,擾亂人心。
九歌明眸顫動,欲言又止。
“說。”許溪沐麵色嚴肅起來。厲夜笙能對唐婉怎麼樣?無非就是拿掉那個孩子。
“唐小姐被當眾授以鞭刑,孩子已經沒了。而且……”九歌低下頭,聲音越來越低。
“而且什麼?”許溪沐激動的站起身來捏住她的手臂。怎麼會這樣?
“而且,不許唐小姐就醫……”九歌皺了一下眉頭,少主捏的她胳膊生疼。她下意識瞥了眼門外。
淋了這麼久的雨,想來傷口都已經腐爛了吧。厲夜笙,還真如傳聞般殘忍無情。居然對自己的妻子這般作為。
許溪沐鬆開九歌,暗暗握緊拳頭。他沒想到,厲夜笙會下如此狠手。
“按計劃行事。”許溪沐的聲音冰冷低沉,陰森的嚇人。厲夜笙這樣做,恐怕隻會將唐婉推的更遠。
九歌的手腳瞬間冰涼。一定要這樣嗎?
房間裡,明岩不安地朝外麵看了看,下這麼大的雨,總裁當真準備不管夫人了嗎?
“喵~”門外傳來白甜的叫聲,接著就是貓咪爪子撓門的聲音。
“來了來了。”明岩搖了搖頭,這小祖宗。
他打開門,白甜睜著大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
明岩蹲下身來,白甜剛要往外跑,被明岩一把抱起。
“你又跑哪去玩了?”明岩寵溺地摸了摸白甜的腦袋。
白甜焦急地掙紮著想脫離他的懷抱。它不是來求抱抱的!
“喂?”明岩單手抱貓,另一隻手接通了電話。
聽著對麵女人的聲音,他怔怔的撒開抱著白甜的手,呆若木雞的往外走。
“喵~喵!”白甜氣急敗壞地跟在他後麵叫著,卻被他關上門鎖在了房間裡。
明岩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可他的行動卻沒有停下。他獨自開著車去往東城會。
郊外
一個獨臂女人笑靨如花地在雨中熱舞狂歡。
女人用那僅剩的手臂搖擺著花手,仰天大笑。聲音如女鬼般恐怖。火紅色在雨夜裡儘情的旋轉著,泥濘濺在了華麗的裙擺上。
不知過了多久,唐姝精疲力儘的坐倒在地上,可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