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坐在副駕駛,聽見落鎖的聲音,認命闔眼。
她就不該對秦柒柒抱有任何幻想。
秦衍眸光幽深地看她一眼,而後踩下油門,直接將車開回了禦瀾庭。
一路無言,到家又沉默了大約十分鐘,秦衍才說出第一句話。
隻有兩個字:“談談。”
慕瓷靠著中島台,給自己倒了杯水,抬眸看他:“談什麼?”
秦衍麵無表情走過去,奪過她手裡的杯子,換成溫水放到她麵前:“為什麼躲?”
慕瓷端起杯子,怡人的水溫透過玻璃溫熱了指尖,她抿下一口水,慢慢地說:
“秦衍,我們因為什麼結婚,彼此心知肚明,逢場作戲點到即止,不代表什麼行為都可以。”
秦衍聽懂了,她是覺得不能有過於親密的動作。
她接受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後我不能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是。”慕瓷握著水杯,眼神清明:“保持適當的距離一直到孩子出生,我們再重新考慮這段關係。”
她話說得不留情麵。
秦衍是多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肯定接受不了。
就在她做好男人會發怒會冷臉的準備時,他卻是反問了一句:“我要是說不呢?”
慕瓷一噎:“你什麼意思?”
秦衍那雙棕眸在燈光下猶如玻璃機質般透亮,喉間溢出低笑。
含著冷意含著諷意。
“慕瓷,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配合你的一切行為?既然結了婚,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我這裡,不好意思——”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語氣陰陰沉沉:“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慕瓷倏然睜大眼,有些被嚇到。
他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秦衍步步逼近,慕瓷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背磕到大理石牆麵。
“……你想乾什麼?”
她手指往旁邊摸索,摸了個空,隻觸到冰涼的牆體。
關鍵時刻,連個武器都沒有。
秦衍控製著力道,抓住她揮過來的小手,單手捏扣在胸前。
另一隻手攬過她的腰,將她和冰涼的牆麵隔開。
慕瓷被迫仰頭,視線撞進他深可吞人的眸裡。
她聽見他又笑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那天——”
他低頭,薄唇虛虛貼著她的耳廓,低磁的嗓音性感入骨:“該看的、該摸的、該做的,都做了。”
“現在你跟我說保持距離,你覺得可能嗎?嗯?”
最後那個“嗯”字尾音上撩,如勾人魂魄的男妖精。
慕瓷突然想起了那個放縱的夜晚。
她像著了魔般,撩撥他,吻他。
手指纏繞著他的領帶踢上房門,然後將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