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想,美色誤人是真的。
不然她怎麼會腦子一抽就答應這麼荒謬的事呢?
燈光曖昧的房間,每一寸感官都無限放大又微妙。
薄唇輕吮,慕瓷微微張著唇,眼睫無可抑製地輕顫,因為神經末梢的疼痛,她雙手抓著他胸前的布料,手指收緊。
褶皺一片。
慕瓷以為會疼,也就抱著嘗試的心理。
實際上,牙疼很快被另一種奇妙的情愫壓下,兩種不同感覺不斷拉扯神經。
疼並……爽。
這讓慕瓷倏然想起那晚的經曆,心就跳得更快了,氣血上湧,麵頰發燙,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喘的嚶嚀。
“……”
動作倏然停下,秦衍闔眼,埋進她香嫩的脖頸,呼吸低喘,嗓音沉到發啞:
“彆叫。”
慕瓷也沒好到哪去,深呼吸幾下剛要說話,秦衍似想到什麼,眼神一瞬清明,直起身看她:“牙還是疼?”
呃……
他說是就是吧,有人給遞台階她就接,總不能跟他說真實感覺吧。
慕瓷抿唇,真誠地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方法還是不行。”還折磨人。
秦衍眉間攏是褶皺,愁容躍然麵上,慕瓷趕緊補一句:“……好像沒那麼疼了,我試著睡一下。”
說完,慕瓷“哧溜”一下縮進被窩,被子蓋住發燙的臉頰。
聽她這麼說,秦衍眉間的躁意才散了些,長腿邁出去下床。
“你去哪?”慕瓷被子下拉,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眸子。
秦衍沒回頭,無奈吐出兩個字:“洗澡。”
“……”
不是洗了澡?一晚上還興洗兩個……
慕瓷心裡嘀咕著,一下卡住,意識到什麼。
她默默將被子拉高,整個人包在被子裡,笑得花枝亂顫。
慕瓷的牙疼在第二天得到緩解,第五天的時候徹底好了。
慕修嶺的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還讓助理把公司文件拿到醫院批注。
吳冠南留在京都,想見的人不能見,沒什麼意思,便打算回海城。
慕瓷磨小老頭再多留一天。
“怎麼?舍不得我?”
吳冠南情場沒得過意,這輩子對小丫頭確實上了心。
都說老師教學生有些留一手,他是從來沒保留,全心全意地教。
小丫頭對他感情深是應該的。
吳冠南這邊喜滋滋想著,電話那邊慕瓷就毫不留情地說:
“小老頭,你還是收回這句話吧,我回答了你尷尬。”
氣得吳冠南要掛電話。
“誒,等等,真的有事。”
“說,給你半分鐘。”小老頭也有點脾氣。
慕瓷不直說,語氣神神秘秘:“帶你去個好地方。”
下午,慕瓷讓司機接了小老頭。
車窗外,兩邊的建築越來越少,樹植越來越茂盛,吳冠南越看越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