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二十年有餘了。”羅平恭敬回答。
“二十年了,時間還挺長的。”蘇九不知何時拿到了一旁的翡玉花瓶,仔細觀賞。
“為國儘忠,老臣在所不惜!”羅平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是嗎?”蘇九不置可否,但隨即話鋒一轉:“羅大人為官二十餘載,恐怕也借助官職從裡麵撈了不少錢吧?”
“!!!”
羅平跪下道:“還望郡主明鑒,老臣對臨若國的衷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
“是嗎?”
“當然!”羅磬搶答,不知天高地厚的對蘇九道:“郡主殿下,若是無事還是請回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羅平拉了羅磬一把,示意她不得無禮:“還不快給郡主道歉!”
羅磬被拉還要道歉,火氣更甚,也不裝了,直接罵道:“顧清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你投胎投的好,說不定這個時候還被我踩在腳下呢!”
蘇九麵對羅磬的臟話並不生氣,反而嘲諷道:“你說的對,我不是東西我是人,你……才是東西。”
“一個隻知道搶掠偷人的東西!”蘇九起身來到羅磬身邊,“哦,對了!被你糟蹋的良家婦男不少吧,要不要我將名字挨個念給你聽?”
“!!!”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羅磬眼神躲閃,往後退。
“人話聽不懂嗎?那就看看被你糟蹋過的那些良家婦男的證詞吧。”蘇九拿出一疊紙扔給羅磬。
羅磬不接,紙散落在地。
聽了長安郡主的話,羅平十分驚訝,怎麼會?他的女兒賢良淑德,溫柔大方,怎麼會做成那令人不恥之事?
撿起幾張紙一看,臉色突變,走到羅磬身邊,給了她響亮的一耳光:“啪!”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東西,平時裡在我麵前溫柔體貼地喊我地爹爹,背地裡竟然做出如此有違女兒家清白的事情!”
“你……你……你不配做我女兒!”羅平氣急又甩了羅磬幾巴掌。
羅磬被第一個耳光打懵了來不及躲避,又硬生生地挨了幾個耳光。
想到長安郡主在場,羅平收斂了些,來到蘇九身邊討好道:“這……家醜不可外揚,還望郡主……”
“彆,這不是家醜了,本郡主幫不了你。”蘇九才不想幫他們,本來就是要讓他們自食惡果身敗名裂的。
“可……”羅平還想再說什麼。
“可什麼可,羅大人彆急,也有你的份!”蘇九又拿出一疊紙,念著上麵的罪證:“仁兆十九年,羅平任一城縣令奉命賑災,貪汙白銀二十萬兩;仁兆二十一年,羅平賄賂一品官員提拔自己成為五品禮部郎中;仁兆二十七年,經人舉薦任從一品禮部尚書之職,收受賄賂,買官賣官……”
“羅大人你認嗎?”蘇九看著空蕩的府門口已經圍滿了百姓,詢問羅平。
“臣……”
“不認,我爹憑什麼認!”羅磬捂著受傷的臉站起來,攔著羅平道:“肯定是你心腸歹毒,想陷害我爹和我!”
“陷害?”蘇九輕笑:“本郡主為何要陷害你們?你們與本郡主有何仇怨?”
蘇九像是才想起來的,“對了,本郡主想起來了,本郡主跟羅小姐是有仇怨。”
“羅小姐天性奔放,見本郡主跟友人在街上閒逛,竟然意圖非禮本郡主的友人,被本郡主攔下,所以羅小姐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