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司徒小姐和南宮家主都是人美心善的大善人,誰以後要是娶了他們,那可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
“是啊……不過可惜,南宮家主為了一個伶人苦苦追求了兩年多……如今……唉!”
百姓的閒談,專心想著如何懲治憐卿為姝玥出氣的司徒靜姝自然聽不到。
司徒靜姝她們的速度較快,半個時辰便到了春梨園,剛走進春梨園,司徒靜姝便氣勢洶洶地看著園主道:“憐卿呢,本小姐找他有事兒,讓他出來。”
見來者不善,園主派人去通知憐卿,卻被司徒靜姝的人攔截。
“我今日隻找他,不為難你春梨園中其他人。”司徒靜姝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看著園主:“但你今天若是包庇他,不讓他出來,那我為難的可就不止他一個人。”
“這……”園主左右為難,“司徒小姐您容小人想想。”
“不用了,我出來了。”剛走到前院的憐卿聽到這段話挺身而出道:“司徒小姐有何事都請衝著憐卿來,不要牽連無辜。”
“無辜?”司徒靜姝聽這話隻覺得好笑:“論無辜,我那好姐妹南宮姝玥豈不是更加無辜?”
“姝玥自從兩年前在春梨園見了你,便一心撲在你身上,聽曲包場送花,一樣不落。可你呢?雖然東西一概不收,但笑臉相迎溫柔回話,給足了她念想。”
“先不說她為你豪擲千金,單就是她追你這兩年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她為你潔身自好,可是你呢?一麵享受她的追捧,一麵卻與其他人藕斷絲連,眉目傳情,毫不避嫌!”
“還有!就說大半個月前那場比試。她原本可以不比的,但是為了你,拚了命的想贏。”
“你知道嗎?雖然第一場她勝了,但是第二場她被人下了藥,昏昏欲睡,但為了你,她用簪子插入自己手臂強迫自己清醒,但第二場她還是輸了。”
“不過!雖然第二場輸了,但第三場她並沒有放棄,為了在第三場保持清醒,她讓我去給她找冰塊,塞進身體裡,直到第三場比試完。”司徒靜姝說到這裡,眼淚盈眶,止不住的流。
“你還知道嗎?酒,她從來沒喝過。但卻為了你,她喝到了肚子疼、頭暈、嘔吐不止,甚至還因此病了大半個月。而你呢!第三場出題偏偏選擇喝酒,你這是擺明了不想讓她贏。”
“我沒有!”憐卿出聲否認卻被司徒靜姝打斷:“你說沒有就沒有?那你為什麼第二場比試完之後就落荒而逃?”
“是不忍心看著她輸,還是躲在角落偷偷的笑?”司徒靜姝抹去眼淚,諷刺道:“我想應該是後者吧。”
“你在笑。”司徒靜姝語氣哽咽(ye)道:“笑她如此愚蠢,整天追著你,追了兩年多。”
“笑她不知量力,妄圖討你歡心。”
“你在笑。笑一個富家小姐、一家之主,被你一個伶人弄的團團轉,你在享受這種勝利感。”
“笑她癡兒多情,不知戲子無情。”
這些想法起初她還不覺得,因為看到姝玥在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那種與她分享的喜悅,她很為他高興。
但是一旦她脫離了與姝玥的共情之後,退出局外她就明白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在做一個局,引姝玥上鉤,起初她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但在千辛萬苦查清楚他的身世後,她就明白了,因為他的父親被他無情的富家母親拋棄,所以他氣,他恨。
這種氣,這種恨,無處發泄,他就一直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