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隻能每次偷偷地遠遠地看上一眼,就連春梨園的園門她也進不去。
好在前段時間南宮姝玥不再死皮賴臉纏著憐卿,讓她稍微放了些心。
可是她今天再來春梨園想偶遇憐卿見他時,卻發現南宮姝玥也在,手裡還捧著合歡花!
怎麼?她又要追求憐卿了嗎?
一想到這個念頭,她恨意上湧,見南宮姝玥孤身一人,便想偷偷尾隨。
就是她!搶走了她的憐卿!
就是她!害得憐卿煩憂,最近幾日都未曾出遊,她連他的麵都見不著。
她尾隨南宮姝玥,見她往瓷玉湖邊走,一個陰暗的念頭湧了上來。
隻要她死了,她就不會再纏著憐卿,憐卿就不必為此煩憂,她就可以見著憐卿了!
見南宮姝玥坐在湖邊亭子上,這個陰暗的想法更加深刻,隻要她輕輕一推,她就不會再纏著憐卿了,她與憐卿之間就再沒有人阻擋了!
於是她輕手輕腳走近南宮姝玥,站在她背後見四周無人注意到這裡,伸手一推,南宮姝玥就掉下瓷玉湖。
“噗通!”的水花聲,引起湖邊其他人的注意,她不得已裝作剛剛看見大聲呼叫道:“快來人,有人落水了。”
見四周人湧入這裡,她便趁人多偷偷逃走。
她不擔心南宮姝玥會被人救上來,因為這瓷玉湖水深無人敢下水。
——
今日憐卿未上台唱戲,園主來問他為何,他以身體不適搪塞過去了。
“姝玥她還好嗎?”憐卿看著院裡的枯葉,苦笑道:“她自有美人相陪,怎麼會不好?”
想起當時他進入南宮府那各色的伶人花郎,憐卿就覺得呼吸急促,心臟絞痛。
“罷了,都說好了,以後歸橋路歸路。”人本不同命。
她有她的陽關道要走,我也有我的獨木橋要過。
憐卿在院裡越想心煩,索性回了屋,拿起眉筆口脂上妝唱戲,隻有唱戲能讓他平心靜氣,身臨其境,忘卻煩憂。
他上好眉毛,拿過一旁的口脂,打開所剩無幾,又打開另一盒,與現在的眉毛不符。
便想著不塗口脂,先把胭脂抹了,但沒想到胭脂也寥寥無幾,根本不夠他上完妝。
“罷了,既然今天唱不了便不唱了,去街上逛逛,散散心,順便把口脂和胭脂也買了。”憐卿放下胭脂盒,戴上鬥笠換好衣服,走出春梨園。
街上人聲嘈雜,惹得他更加心煩,便往人少的地方去。
剛好路過湖邊,聽見有人在說:“也不知道這南宮家的家主造了什麼孽,落入湖中竟然沒有人來救,眼看就快不行了。”
“那可不,南宮家的家主,誰敢救?救上來了找你麻煩說是你推下去的怎麼辦?”
“還有啊,那瓷玉湖水深眾所周知,犯不著為了救彆人,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吧。”
“說的對,這年頭保命要緊,哪還管彆人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