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低楊柳樓心月,歌儘桃花扇底風。
夜晚的街道十分安靜,但風月場所卻客似雲來,尤其是興起已久的尋豔閣門庭若市。
因為今天尋豔閣有一件大事:守身如玉十八年的花魁玉卿公子將在今天晚上拍賣初夜,價高者得。
這可引得許多人前來,即使不能抱得美人歸,一睹美人容顏也是極好的。
一樓大廳賓客滿座,她們身邊都陪著伴兒喝酒聊天逗樂,台上的舞蹈表演得十分儘興,看起來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一些人雖然急但都按耐住性子,可有些性子急躁的早就去找老鴇詢問玉卿公子的價錢,差人回家去取銀兩。
二樓一房間裡的男子輕輕撩開房間正對大廳的薄紗一角,看著大廳裡酒醉金迷的場景,眼中滿是悲涼。
他……就是今天即將被拍賣初夜的花魁玉卿公子,此時帝他被人綁在椅子上,靠著窗邊,也隻能看著窗邊。
他是從慶國販賣過來的罪臣之子,從小被賣入花樓成為小倌,從小訓練他的嬤嬤不忍心,一直護著他讓他賣藝,這才讓他免於賣身。
可是昨天……護著他的嬤嬤重病去世,沒人護得了他了。
所以老鴇就迫不及待的想讓他拍賣初夜,他不肯,就被人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看什麼呢?”剛走近的老鴇見玉卿的視線往下,笑道:“原來是在看底下的大人們,你放心。”
“爸爸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最合適的客人,不會虧待你的。”
見玉卿沒什麼反應,老鴇子覺得無趣,吩咐下人看好他,便又下樓張羅去了。
不管他怎麼想,反正過了今天晚上就老實了。
玉卿關上薄紗,不去看那荒唐昏迷的場景。
罷了,不過賤命一條,又有誰會放在心上?
玉卿認命了,大不了一死,隻是可惜……家人的仇不能報了。
玉清和老鴇遲遲不出場,大廳裡已經有人按耐不住,起身叫囂:“老鴇呢?!玉卿公子呢?!”
“把我們晾在這這麼久,是耍我們嗎?!”
“哎呦,這位客官,您先彆急……”有人鬨事,老鴇急忙出來。
“彆急?老子今天就是來看玉清公子的,結果讓老子等了這麼久了,他還不出來。”
“老鴇!你是不是在耍老子?知道耍老子的後果是什麼嗎?!”那人一把拉住老鴇的衣領,將他提起來。
“大……大人,彆生氣,我馬……馬上讓他出場……”
“哼!”那人鬆開老鴇,“這還差不多,快讓他出來!”
“這就出來,這就出來。”老鴇使了個眼色,身後的下人就上前鬆開玉卿,將他推到樓梯邊,警告他:“你最好老實點。”
“完美的把這場舞蹈表演完,不然……那死嬤嬤能不能安全下葬就不得而知了。”
“你!”原來玉卿還奇怪,為什麼老嬤嬤死了,他卻找不見她的屍體,沒想到竟然被他們藏起來。
“到你出場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玉卿氣急,但也隻能捏緊拳頭,老嬤嬤還在他們手上,不能輕舉妄動。
這麼多年青樓的訓練,他知道該怎麼取得人心。
“好,我乖乖的完成舞蹈,但老嬤嬤的屍體,你們必須讓他安然下葬。”玉卿企圖跟人討價還價。
“等你完成這場舞蹈,爸爸自會放了她……”看著台下騷動的人群,仆人道。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玉卿認命地換上了得體的微笑。
他黛眉輕掃,紅唇輕啟,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還帶著絲絲嘲諷,眼波一轉,流露出的風情讓人忘記一切。
紅色的外袍包裹著潔白細膩的肌膚,他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細白水嫩的小腿。
這是老鴇特意安排的,若隱若現,欲拒還迎。
他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音,纖細的手指劃過古樸的琵琶,令人安靜的詭異聲音從琵琶流露下來。
台下瞬間安靜,靜靜地看著玉卿公子表演。
台下已然安靜,他隨手將那把把琵琶甩出,這把琵琶已經陪了他十幾年,如今也無用了……
琵琶摔在地上,應聲而碎。
他隨風起舞,身體柔若無骨,冠上的花朵被他輕輕取下,一片片撕碎,腰間的褶裙,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銀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他人生裡的離合悲歡。
風停,人止,淚流。
他閉眼,將手上最後一片花瓣鬆開,他走下台,踩上了那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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