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陣咳嗽後,沈玉卿的唇角溢出血絲。
他伸出手指擦拭乾淨血跡,繼續寫下季無聲的名字。
季無聲
這是他最後一次叫他的名字,也許以後再也沒機會這樣叫了。
他本來就活不長了,又何必再多拖累一個呢?
這樣也好……
沈玉卿把最後一個字寫完,將宣紙扔到桌子上,閉上了眼睛,站在窗前吹了會風,有些困了,就回床上躺著了。
小梅買了梅花酥回來,見床上躺著人,上前輕輕喊他,“主君,梅花酥奴婢買回來了。”
“主君?”察覺沈玉卿臉色蒼白,小梅想放下梅花酥就跑出去稟告小郡王,卻被動靜弄醒的沈玉卿叫住,“小梅,我沒事,我就是貪了睡,你不用告訴他們。”
"可是"
沈玉卿笑了笑,"小梅,彆擔心,真的沒事。"
“有事我會叫你的,你先去忙吧,我再睡會兒。”
小梅點頭,"那好吧,主君您好好休息。"
“好,彆擔心,我就是……睡會兒……”
沈玉卿說完後,又重新閉上眼睛,可他的睫毛在微顫,顯然是睡得並不安穩。
小梅站了一會兒,見此,隻能將手裡的梅花酥放到桌子上,又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既然主君不讓我告訴夫人她們,那我就在門外守著,有什麼情況也好及時進去。
後麵幾天沈玉卿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時好時壞,為了不讓他們看出異樣,他就待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吃食也讓小梅送到門口,小梅敲門他回應。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沈玉婷玉婉清以及季傾城等人來也是閉門不見。
沈玉卿一個人在屋子裡也沒閒著,咳嗽時就休息,不咳嗽時就寫信,這幾天下來一共寫了五封信。
信寫完了就開始發呆,算算自己還有多少日子,決定最後再出去看看這繁華世界。
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天沈玉卿躺在床上,渾身無力,迷迷糊糊的不想起身。
小梅過來送午膳時,發現早上的吃食沒少,敲門也沒人應,著急推開門,見沈玉卿安詳的躺在床上,她將東西放在一旁,走過去一探,還有微弱的呼吸,趕忙跑去叫人,突然想起來小郡王此時不在府裡,又轉而去稟告長公主和玉婉清。
“什麼,玉卿病了?!”季傾城一聽立刻起身,"快,我要去見他!"
楚晚鈺也跟在她身後,兩人匆匆往外走。
"對了,無聲那小子呢?他人在哪裡?"季傾城轉身問道。
小梅此時也有些著急:"奴婢不知道,不過郡王爺此刻不在房間,奴婢見主君情況不太好,就趕忙過來通知了。”
“這樣,我先過去,阿鈺你拿著這塊金牌進宮請禦醫過來,小梅你去告訴管家,派人出去把季無聲那個臭小子給我找回來!”季傾城一邊吩咐,一邊快速向前走去。
"是。"
沈玉婷和玉婉清這邊聽了動靜也趕了過來。
“傾城,玉卿怎麼樣了?"
"不大好,這孩子身子不好還自己一個人憋著。"季傾城說著就快步朝沈玉卿的院落走去。
"我也過去去看看。"玉婉清說著跟在她身後,沈玉婷也跟著去了。
沈玉卿此時的確不太好受,全身虛軟無力,腦袋昏沉的厲害,眼皮很重。
他隻聽到許多腳步聲,然後有人扶著他起來過了一會兒又躺了下來,他本來想睜開眼睛的,可眼皮實在沉得很,他就乾脆任由那人擺布。
隻模模糊糊聽見有人說什麼“鬱結於心”“沉屙難除”什麼的,沈玉卿又昏迷了過去。
恍惚之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那策馬奔騰的少年郎騎著馬來到他麵前,拉著他上馬,兩人在草原裡一起馳騁,很幸福。
可是突然,少年郎將他摔下馬,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嘲諷,“你一個病秧子也想騎馬?做夢,我看你腿斷了還怎麼騎!”
“你不是把我當外人嗎?我如今如你的願,外人的腿斷了乾我何事?”
這裡,沈玉卿才發現,自己摔下來,腿動不了了,他想呼救,卻隻看到季無聲策馬離去的背影。
沈玉卿很難過,卻隻能看著他遠去,偌大的草原一望無際,隻有他一個人了。
——
話說小梅去請管家派人出去找小郡王,自己也出去了,算是碰運氣,去了小郡王常去的酒樓。
今天剛好季無聲請楚衛喝酒,就在這家酒樓。
“小郡王難得找我一回,今兒怎麼還請我喝酒了?”楚衛得了消息,匆忙趕來,氣喘籲籲,但掩蓋不住他內心的八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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