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開路,蕭重陽在後。隻見那些侍衛一腳踹開了一家布店,店老板急忙迎上去,點頭哈腰:“幾位大爺有何貴乾?”
這時侍衛讓路,蕭重陽邁入布店中,轉動左手十指上的金戒指,隻是笑眯眯的不講話。侍衛道:“今日我們家少主來收租,趕緊的把這個月的租金交上來。”
店老板一臉的懵:“三天前不是剛交過?”
侍衛怒道:“那是我們收的,今天我們少主心情好,親自收租,這是你們小店的榮幸。趕緊交上來,莫不識抬舉。”
天寧城雖然是繁華之地,寸土寸金,但是一個月的租金便是四兩銀子,這已經是天價了。如今是剛交過租金,居然還要交,豈不是要了老命。
店老板委屈至極,向蕭重陽跪下,重重磕頭:“不知是蕭少主前來,有失遠迎,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但是小店三天前剛交給租金,還請蕭少主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這時蕭重陽俯視店老板,蕭重陽嗬嗬一笑:“今天本少主心情好,不想大開殺戒,識相的就趕緊將四兩銀子交上來,以免毀了店麵。”
布店老板思索片刻,不得已起身交上四兩銀子,店老板完全是敢怒不敢言。蕭重陽接過銀子之後,掂量掂量,就丟進了自己侍衛抬著的大竹筐中。蕭重陽笑道:“走——下一家——”
米店老板不服怒斥道:“哪有三天兩頭的來收租,你們這群惡霸——”
“我呸——”
米店老板是一位瘦弱的老年,一口唾沫呸在了蕭重陽的臉上。嚇得一旁的侍衛急忙遞上手絹,為蕭重陽擦拭,蕭重陽將絲綢手絹隨意丟棄,輕描淡寫道:“砸了吧——”
“是——”
下一刻,米店老板被活活打死,丟出店門,曝屍街頭。米店的一切被打砸乾淨,店中的夥計也被打斷脊骨,在地上呻吟,但是不敢咒罵,生怕徹底斷送了性命。
有了米店的前車之鑒,其餘店家哪個不是好生伺候,交出租金銀兩,點頭哈腰,笑臉相迎。誰也不想因為這個就斷送了性命,不值當。
他們隻是商,隻是民,哪裡可以與官相鬥,根本鬥不贏。
挨家走個遍,一籮金;民哎婦嚎,誰來憐。
三五家的不服,火燒鋪子,老板嗚呼而去。
出了街,一籮金被抬上馬車,蕭重陽笑道:“回府——”
忽然有一輛馬車經過,卻被蕭重陽示意攔下。
隻見那手下人攔下馬車,駕車的人正是武影。
那爪牙侍衛道:“快快下車——”
“對——快下車——”
武影冷漠不語,車中的李浩回答:“幾位,我這車礙事了嗎?”
那侍衛指著馬車身後的車轍印:“你們看這滿是黃泥,你們的車有辱市容,法理難容,快快交了罰金。”
聞言,車中的李浩冷哼一聲:“還真是天大的奇聞,聞所未聞。”
蕭重陽看著這輛馬車,卻是名貴木料打造,看似平凡,實則金玉其內。
蕭重陽笑道:“有辱市容,罰金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