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氏的三位高手盤坐在地,李長吉被圍在中間,拓跋氏三位高手雖然為李長吉輸送真氣,暫時保其無礙,但李長吉依舊沒有好轉。
拓跋壽稍微恢複一點:“這家夥怎麼樣?”
李長吉垂著頭顱依舊沒有蘇醒的意思。
拓跋無天收功起身:“早就聽聞楚王殿下有先天疾病在身,若不是有冥王收其為徒,他便是早夭之人。如今看來,所言不假。我們三人體內的真氣所剩無幾,依舊無法令其蘇醒。”
拓跋虎狼:“楚王殿下此刻的身體就如同一個無底洞,需要真氣流動,帶動自身氣血的流動。氣血不流動,那麼人便死了。現在看來,除非是冥王那樣的大高手才可以穩定住楚王殿下如今的情況。”
拓跋無畏:“但是此刻冥王閉關不出,我們三人的功力隻可以保楚王殿下無恙,要想其蘇醒,隻怕還找不到。”
拓跋無畏:“需要大宗師出手才行。”
拓跋壽:“那幾位大宗師閉關不出,我們立即北上,去往藥王穀。”
這時血仇海開口:“若是藥王穀可以醫治,楚王殿下的病早已經治好了。”
拓跋無天:“如今隻能找一位大高手才可以令楚王殿下蘇醒。”
血仇海假扮冥王也是出自李長吉的授意,這才可以驚走長樂公主等人,此地實在不是久留之地。一旦被人發現,拓跋壽等人想要再脫身便難了。
拓跋壽起身:“有——這裡還有一位大高手,而且與短命鬼有舊情,或許可以救他。”
拓跋無天三位立馬明白拓跋壽指的是誰,正是那香山居士——白樂天,一位隱世高手,而且曾是李長吉的先生。白樂天再怎麼也會念及一絲舊情,會出手相救的。
拓跋壽:“我們現在便去找那香山居士,請求他救短命鬼。”
拓跋無天三位麵麵相覷,他們與白樂天可不對付,也是老相識了。拓跋壽又曾得罪過白樂天,隻怕會很難。
拓跋壽:“我帶著短命鬼去求那香山居士。”
“可是——殿下你有傷在身”
拓跋壽此刻也很是淒慘,身上遭受酷刑,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琵琶骨上還有著鐵環鎖鎖著,限製了拓跋壽的一身功力。
此刻卻見拓跋壽將自己琵琶骨上的鐵環鎖拔除,丟在地上,扛起李長吉便向香山方向而去。拓跋壽:“無妨——一點小傷——”
拓跋壽倒是真漢子,根本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而是一直在擔憂李長吉的生死。拓跋壽道:“之後我便會北回,如今事情已經萬事俱備,該我們起事的時候了。”
血仇海麵無表情的跟上拓跋壽。
拓跋無天三位高手相視一眼,也便護送著拓跋壽前往香山。
到了香山腳下時,東方即白。
拓跋無天:“殿下前去便可,我們若是去了,白樂天便不會念舊情了。”
拓跋壽點點頭,扛著李長吉,血仇海跟隨著,一同向香山寺而去。
寺廟中的晨鐘還沒有敲響,拓跋壽便已經在那裡狂砸寺門。
轟——
砰——
香山寺中的僧人寥寥無幾,加上白樂天一共才七位。而白樂天又喜歡睡懶覺,所以香山寺便沒有敲晨鐘的習慣。僧人們是早早就起來,在那裡誦經念佛。此刻有僧人聽到自家寺門被砸的聲響,那六名僧人急忙出來察看。
三位老僧智明、智通、智清,一位中年僧人慎行,還有一位二十餘歲的年輕僧人慎言,以及一位小沙彌慎獨。
慎獨小和尚一路小跑而來:“來了——來了——再敲,門就要壞了——”
慎獨小和尚開了門,卻見一位赤露上身,渾身是血的人扛著一位昏迷的人。慎獨小和尚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施主這是怎麼了?阿彌陀佛——”
慎獨小和尚雙手合十高呼佛號。
拓跋壽此刻也到油儘燈枯之時,跌倒在台階上:“還請香山居士救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