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被吼得一愣,隨即覺得心裡無比委屈,指著張熠珩罵道:“你喊什麼,我不都是為了侯府著想,要是你們都爭氣一點,我至於這樣做嗎?”
“我娘家嫂子天天來逼我還錢,我的嫁妝全部丟了,府中的庫房又是空的,我拿什麼去還啊”
“我一心一意為侯府著想,你們倒好,全都反過來指責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張熠珩道:“那也不能不經過她的同意拿她的東西啊!”
這事做的,他身為張氏的兒子,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再看路大人和路氏都很生氣,他隻好走到兩位麵前,深深拱手道:“抱歉,今日是我母親做的不對,我回去後一定把嫁妝原封不動的全部還給路知瑤,絕對不會讓她吃了虧!”
路大人皺眉:“就這?”
見他臉色微沉,似是十分憤怒。
張熠珩知道這事沒這麼輕易過去,便又咬牙道:“我還會讓母親給路知瑤道歉!”
路氏覺得道歉沒辦法撫平女兒受傷的心靈,冷笑:“道歉行啊,那就當著大家夥的麵道歉吧!”
“你想的美!”
張氏直接回懟!
讓她當著這麼多人麵承認自己做錯了,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身為長輩,卻被一個剛進門的兒媳打成了豬頭,這事要是真鬨開了,還真說不定是誰的錯呢。
當下便挺直腰杆繼續道:“今兒這事就算鬨到了陛下那,那也是你們女兒的錯!”
當今陛下很是孝順太後娘娘,若是看到她被兒媳婦打了,肯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路氏一聽不願意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陛下那好好爭辯爭辯!”
就這樣,幾人浩浩蕩蕩的進了皇宮。
皇上扶額,看了一眼下方站著的人,頭疼了起來,“說吧,你們又在鬨什麼?”
於是,張氏惡人先告狀,哭訴路知瑤把她打了。
路氏擠開張氏,“啟稟陛下,是張氏先霸占了小女的嫁妝,小女氣不過,這才動手的。”
路知瑤也道:“今日臣女去找張家二小姐道謝,感謝她上次替臣女把脈之恩,不曾想短短幾個時辰,臣女的嫁妝便被母親給偷了。
而伺候臣女長大的貴媽媽更是被人幫在了樹上,滿身都是傷痕,臣女氣不過,這才去找母親理論,誰知她竟想讓院中的侍衛將臣女也綁了,臣女豈能軟弱到被人欺負了去,便拿著刀就衝了上去,這才將母親拖到了府門前教訓了一頓。”
“還請陛下為臣女做主,將嫁妝歸還臣女!”
搶占媳婦嫁妝這事兒,皇上是真的聞所未聞。
而且侯府何時變得如市井無賴一般了?
他看向永安侯,一言難儘:“此事,你可知?”
永安侯擦了擦額頭的汗,哪能不知呢?這件事本就是他提議的。
但是在陛下麵前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隻見他麵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便直直地跪了下來。
那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的沉悶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恐懼與驚慌的回響。
他顫抖著身子,額頭緊貼著地,不敢抬起頭來正視前方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嘴裡哆哆嗦嗦地道:"啟稟陛下,此事……此事臣真的不知啊!倘若臣知曉其中內情,定然會不顧一切地加以阻攔,絕不讓這等醜事發生!"
站在一旁的張氏此刻完全傻了眼,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丈夫,驚叫道:"不是你讓我去拿的嗎?怎麼如今反倒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然而,還未等張氏把話說完,永安侯猛地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猶如一道寒光,瞬間穿透了張氏的心窩,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隻聽永安侯怒聲嗬斥道:"住口!本侯就算窮到隻能喝西北風度日,也絕不會淪落到去動用一個女子的嫁妝這般無恥地步!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信口雌黃!"
張氏被永安侯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心中的怒火也隨之熊熊燃起。
她挺起胸膛,毫不畏懼地指向永安侯,大聲地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就是你指使我的,現在卻倒打一耙,想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我身上不成?"說著,張氏越說越氣,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張盈盈三人也被路大人和路夫人拉了過來,此時三人站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盈盈妹妹,你說永安侯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
如果沒有參與的話,張氏不會那麼詫異的。
張盈盈手指點了點,一抹金光從路知瑤身上飛了過來。
她笑道:“此事就是他提起的!”
兩人聞言,一把捂住嘴巴,驚呼道:“竟是如此的嗎?太下頭了!”
皇上見他們如此,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不免對永安侯有點失望。
又見張盈盈她們這邊動靜有點大,便問道:“端王妃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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