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
牛大春戟指那漢子,聲似虎吼,震得眼前眾人耳暈目眩。
焦百裡身後那漢子跳出來,指著牛大春破口大罵:“你這潑皮賊漢!我大哥好生對待與你,你卻不知好歹,這般傲慢,可是真當爺爺們怕你不成?”
“你就是那‘千裡蛟龍‘焦千裡?”牛大春見這廝麵容與焦百裡有幾分相似,便出口問詢。
“正是爺爺!你待怎地?”
牛大春哈哈大笑:“灑家找的就是你們兄弟二人,如此倒是齊整了。也讓你做一個明白鬼,你水龍幫欺行霸市,殺人害命,惹得天怒人怨,灑家路過此處,順便超度爾等!”
說完也不待暴怒的眾人反應,提起拳頭一個直拳就搗了過去。
焦千裡反應及時,雙臂一格,擋住這一拳,卻低估這拳的力道,倒退五步才停住,這才覺得雙臂發麻,心頭駭然:“好賊子!大哥!叫人一起上!”
這邊焦百裡見兄弟被人一拳打飛,也是驚怒交加,後跳幾步,搶過一根槍棒,大喝一聲,發力朝牛大春打去。
邊上幫眾大呼小叫,招呼碼頭和總壇內裡的人出來,舉著手上刀槍棍棒跟隨焦百裡一擁而上。
牛大春腳下晃動,伸手撥打,閃過焦百裡幾招衝要害來的槍頭,對這廝身手也心裡有數,比死在翠屏山的二當家要差出不少,便示意後方拔出刀劍的孟昭等人不用幫手,自己就能料理了。
牛大春好整以暇的伸手抓住一幫眾刺來的槍頭,順著力道一帶,那漢子便站不住往前踉蹌幾步,被牛大春隨手抓住舉起,擋下焦百裡刺來的一擊,不待他抽出槍頭,牛大春已經放開手中人肉盾牌,腳下步子交錯,一個前衝膝撞已經衝他胸口頂了上去。
臉色大變的焦百裡壓下槍杆,想要隔開這一膝,順便借勢後退,就被居高臨下的牛大春雙手拿住肩膀,如同生鐵鑄造的大手如何掙得開?這時牛大春的鐵膝連續衝著胸口而來,帶著一股勁風,第一擊撞碎下沉格擋的槍杆,第二擊撞斷手臂直接砸在胸口,不等焦百裡痛呼出聲,第三擊直接撞在胸腔,焦百裡臉色煞白,雙眼發直一口鮮血帶著內臟碎片噴了出來。
“大哥!”緩過發麻雙臂的焦千裡拿著大槍剛衝過來,就看到口噴鮮血的大哥從牛大春手中滑落,當下急紅了眼,“狗賊,拿命來啊!”
牛大春身上也挨了幾下幫眾們的棍砸刀砍,卻是如中牛革,不痛不癢,連皮都沒破。看著眼前這些一臉見鬼的水龍幫眾,獰笑一聲,腳下前衝,一個左手刺拳打在最近的那人臉上,緊隨而來的大擺拳直接把他砸得打著轉飛出人群。
而後在人群中前後左右碎步滑行,拳腳齊開,一時近距離上勾拳、後擺拳、膝擊、轉身肘砸,中遠距離的正蹬、側踹、下劈、橫掃,打得對麵人仰馬翻,這群打手但凡挨上一下直接倒地不起,沒有昏迷的抱著斷折的骨頭哀聲嚎叫。
正在前衝的焦千裡,看著如入無人之境的牛大春在人群中來去縱橫,不時有人慘叫著飛起,砸倒一片。腳步慢了幾分,這時對上牛大春亢奮到血紅的雙目,如同在三伏天一盆冰水澆在頭上,當下心頭一顫,就要往後退去,卻被湧來的幫眾們擠住後路,舉著槍,一時進退兩難。
“小朋友,過來與灑家好生親近一番!”牛大春大笑著看著人群中進退失據的焦千裡,拳打腳踢清開一條通道,直奔他而來。
焦千裡退無可退,振作精神,整備身邊精銳打手們一起挺槍刺向衝來的牛大春,這群身在總壇的幫眾們其實身手也算不錯,看得出有操練習武痕跡,這下二十幾杆長槍攢刺,籠罩牛大春全身上下,借著他自己的衝勢慣性,卻是避無可避。
牛大春也並無閃避的打算,鋼筋鐵骨的他也不屑那左腳踩右腳飛天的手段,真男人就要剛正麵(鬼知道他是有多羨慕)。
當下深吸一口氣鼓起硬氣功,曲臂砸開焦千裡刺向麵門的槍頭,這裡麵就他還有點威脅性,其餘刺擊照單全收。隻聽一聲巨響,二十來根槍杆斷裂,卻是入肉不到兩公分就被緊繃的肌肉夾住了,再難寸進。四散的木屑中,人影慘叫著倒飛出去,雙手血糊糊一片。
牛大春吐出憋著的那口氣,隨手扒拉掉上身掛著的幾個槍頭,也不管還在流血的傷口,前衝拖步下潛,抱住一臉難以置信的焦千裡,提起翻身後仰,一個提抱過胸摔砸在地上,腦袋著地的焦千裡挺了兩下直接沒了動靜,這時紅的白的才慢慢流出來。
“著啊!就是這樣!”馬上的大黑興奮得雙手互砸,這招他也學過,可惜用不出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舉著刀槍棍棒的水龍幫眾們膽喪魂驚,看著沒了動靜的焦千裡,再看看正在起身沒事人一樣的牛大春,如見鬼神。
“上啊!殺了他!”
“幫主死了!”
“他不是人,他是鬼!”
“跑啊……”
水龍幫幫眾直接亂成一鍋粥,本就是潑皮無賴結合在一起的群體,指望他們講義氣拚死作戰那卻是天方夜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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