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黑色罡氣遍布的脖頸,被兩道氣勁附的彎刀擊中,伴著金鐵相擊的脆響,牛大春毫發無損。
就在那兩名出刀的漢子舊力未生,打算後退變招之際,牛大春出拳。
在蔡德勝與邊上其餘人眼中,甚至沒看清牛大春是怎樣出招的,那兩名鷹王的弟子,已然氣絕。
“噗、噗。”
兩道身影相繼倒下,血染黃沙。
蔡德勝頓時臉色蒼白,焦急如焚:“不好了!鷹王的弟子不能殺!”
牛大春渾不在意,輕描淡寫哼道:“為什麼?”
蔡德勝苦笑:“大漠鷹王,鷹揚大漠!每回,隻要我們繳足了保護費,鷹王並不會為難我們,但若是殺了鷹王的人……”
“那就是與他作對?”
“是的!”
蔡德勝神色沉重:“若是七十二騎,無論如何必然是殺人劫貨,而鷹王則是付錢消災,唉……大俠此舉,恐怕會引來無窮的麻煩……”
牛大春神色不變:“麻煩有多大?”
“比天還大!”
蔡德勝見牛大春不以為意,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傳聞,大漠鷹王乃明教之人,而明教總壇就處於有死亡之海之稱的邊緣——聖墓山。”
“明教!”
牛大春恍然大悟,怪不得蔡德勝等人,聞鷹王之名如此畏縮,搞半天,其背後竟有這麼大背景。
明教這偌大名頭,還是挺唬人的。
不過,據陸百川所說,中土的明教總壇,不是被天策府教頭楊寧,單槍匹馬地給挑了嗎?教中高手,死的死,殘的殘,這是逃回來的殘部,在大漠中重新組成的總舵?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是吧?
灑家倒很想會一會他們呢,不知是不是真有什麼左右光明使、四護法、五散人什麼的。
牛大春此時已有了去意,但大晚上的,剛出了這檔子事,也不好拍拍屁股就走,將危險留給這些無辜之人,罷了,待明日離隊將危險引走就是。
眾人各懷心事入睡,一夜無話,倒也安定。
第二日天剛亮,眾人便已收拾停當,準備啟程趕路。
騎在馬上的牛大春,便與蔡德勝等人告辭:
“灑家既然失手得罪了那鷹王,便不便與你等同行了,索性那塔裡木河就在前方,我自去便是,這一路多有攪擾,多謝了!”
蔡德勝急道:“牛大俠切莫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灑家並未責怪於你,隻是,若是徒惹了大家的麻煩,灑家也大是不肯。”
牛大春安慰了他一句,毫不在乎地補充:“不需擔心,灑家水裡來火裡去,見識得多啦,小小一個明教的鷹王,算什麼?”
蔡德勝無法,歎氣抱拳道:“那便請大俠多帶些食物和水去吧,兄弟隻能做到這些了。”
牛大春仰天朗笑,也不做客套,從商隊隨從手中牽過一匹糧馬,朝蔡德勝與其餘人拱拱手:“老蔡、諸位兄弟,咱們西域再見!”
說罷,一夾馬腹,一人二馬便在晨光中,踏沙而去。
蔡德勝與商隊眾人,看著消失在前頭的背影,方自一歎,卻駭然發現,前頭遠方的天空,正有一隻黑鷹盤旋,接著,往蒼穹深處飄去,沒入雲間。
時光的流逝,就像是打飛機,速度並不是由你自己決定,而是由電腦裡的女主角決定。
牛大春從剛出發時的滿懷期待,到中途的逐漸失落,再到最後的徹底麻木,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委實太搞心態。
昨晚剛說了兩句不敬之語,就有其麾下弟子從沙子裡冒出來搏命,就這執行能力,感覺比順著網線爬出來打人還要牛叉,更顯逼格。
但灑家已經在這茫茫大漠走了大半天,竟連個鬼影都不見,那就真的過分了,是他們情報係統出bug了?還是在憋大招?
牛大春靠坐在一處風化嚴重的巨石下歇腳,順便給自己和馬匹補充下食水。
一邊百無聊賴地嚼著乾糧,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視著千篇一律的黃沙,再看看口中嚼得津津有味的馬兒,一時看得入了神,心中竟沒來由地想來上一碗恩希瑪。
牛大春自顧自地樂了半天,眼皮一抬,這才看到了天上盤旋的大鷹。
“喲……這鷹有點二啊,擱這荒涼的沙漠裡,它能逮到獵物?這時節,怕是連個蛇都沒有……等會兒……鷹王……鷹……哈哈哈!自古ct不抬頭,原來正主一直都在啊!”
敵人不止來自地下,還有來自天空的無人機!
陸空協同作戰啊,這戰術思想老超前了。
“躲貓貓嗎?這可太有趣了,那你們可得藏得合理一點才行啊!”
牛大春獰笑起身,隨手從背靠的巨石上摳下一塊,稍一用力,碎成了核桃大小,這就是他的武器了。
曾經有位抗日的政委說過,子彈在出膛的一瞬間,快速抖動手腕,就可以讓子彈拐彎,完美實現刺客聯盟中的弧形彈道。
嗯,從未摸過槍的牛大春,對此深信不疑,畢竟那人頂的頭銜就挺讓人信服,但對投擲是否能達成同樣效果,他持保留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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