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踏動大地的聲音如同雷鳴,地麵的沙塵都被震了起來。
奔跑途中,以久經戰陣的老五等幾人為鋒鏑,三百多騎在身後左右成雁形陣列,這就是鋒矢陣。
頭前開路的唐軍俱是厚甲重刀的鐵罐頭,對吐蕃陣中射出的零星箭矢根本視若無睹,隻顧埋頭迅猛突進。
“嗖、嗖、嗖……”
兩百多根沉重的標槍,借著戰馬衝鋒的慣性,被銳金旗的漢子揮手拋出,掠過老五等人頭頂,重重地砸向麵對騎兵衝陣,已經搖搖欲墜的吐蕃陣型,瞬間清出好大一塊空隙。
“乾得漂亮!”
前方一片坦途,老五哈哈大笑,帶動騎隊直接順著這條通道就衝了進去,沉重的馬蹄毫不留情地踏著倒地哀嚎的吐蕃士兵,一衝而入。
衝入軍陣的唐軍,一個個陌刀揮舞如輪,殺法也是大開大合,當者人馬俱碎。
吐蕃人鬆散的軍陣,本為最大程度發揮吐蕃戰士個人武藝,此番被大股騎兵突陣,鬆散的陣型,卻成了致命的缺點——完全無法遏製唐軍騎兵的速度!
騎兵為什麼強?一個是機動性,再一個便是那巨大的衝擊力,四條腿的戰馬狂奔所攜帶的力量,完全不亞於小型泥頭車的撞擊,區區血肉之軀,又如何能夠抵擋?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牛大春,就算是這廝,也不會腦袋缺弦了去硬接飛馬衝撞。
因此,成建製的騎兵衝擊混亂的步兵軍陣,騎士刀槍所能造成的傷害,很大程度上,與戰馬衝撞對敵方所帶來的傷亡,是相差無幾的。
老五作為一名戰場墨菲特,對撞擊這個概念,玩得是爐火純青,一邊遊刃有餘地揮刀斬殺前方士卒,一邊觀察敵陣變故,不時微調衝鋒角度,驅趕吐蕃士卒去往完整的方陣,從而引發更大的混亂。
就這樣,他還有心思觀察跟隨衝鋒的明教眾人,不得不說,那三百銳金旗眾,還是有幾把刷子的,雖然手中彎刀,並不能最大程度發揮騎兵的攻勢,但那一手精準而沉重的飛斧,還是讓他忍不住頻頻點頭。
可惜,就是數量少了點。
衝擊吐蕃中軍的牛大春,聽到後方殺聲大起的動靜,不需回頭,便知道老五等人已經開始衝陣了。
“看來灑家也得加快點速度啊。”
這廝當下一聲武將大喝,人馬辟易,麵前的士卒直接便嚇軟了過去。
彆看這些吐蕃士卒看上去野性十足,凶殘無比,但在已經將他們殺得膽寒的牛大春麵前,卻仿佛被敲去了那層凶暴的外殼一般,膽怯無比,牛大春眼尖,甚至發現了被嚇死的。
這廝當場哈哈大笑,就差沒說出那句裝逼到極點的台詞了:“我還沒用力,他怎麼倒下了?”
這話說出來有點過於羞恥,他又不是那毛臉雷公嘴的和尚,不過,他有另一種方式來表達——那就是揮舞兵器,製造更大範圍的修羅場。
“伏斯……洛達!”
伴隨著牛大春如雷的咆哮,體內罡氣劇烈震動,白虎煞氣撼動現實,形成了直抵生靈心湖的可怖颶風,直接以他為中心震懾了方圓三丈的吐蕃將士,動作、神情猶如被突兀按下暫停一般定格在那一瞬。
這廝研究的bg暫時看不出成效,但意外衍生而出的小東西還是有那麼一點的,罡氣畢竟也算是吸收天地間遊離的能量而來,這一招,便是伴隨著震動罡氣的怒吼,而引起範圍內天地靈機的劇烈共鳴,從而震動一定範圍內生靈的心湖。
說的玄幻,說白了就是強製對方心跳與怒吼瞬間一致,從而達成定格瞬間的效果,範圍嘛也不大,隻不過擁擠的戰陣中恰好包裹那群吐蕃士卒罷了。
至於這麼喊有什麼講究?牛大春表示,隨便喊喊罷了,無論是“烏拉”,還是“德瑪西亞”,那效果都是一樣的。
一聲怒吼,人馬儘皆失魂落魄,靠近牛大春的兩騎吐蕃戰將胯下的戰馬,乾脆軟倒在地,躺在地上屎尿橫流。
馬上的騎將可就倒黴了,戰馬急刹車一般倒地,慣性下的騎將根本沒有絲毫反應便向前滾落,旋即被牛大春自下而上撩起的刀光斬成四段,後方衝來的人馬也根本刹不住腳,直接與前方定格的人群撞成一團。
牛大春一吼之後,也覺喉嚨裡火辣辣的生疼,“艸,嗓子啞了!”
何止是喉嚨啞了,就連罡氣都瞬間去了三成,不過憑借他非人的體力,恢複起來也很快就是了,看來這招不能當成常規招式來使用。
不過看起來效果還是蠻不錯的,上百人瞬間失去戰鬥力,七竅流血有之,被踩踏的頭破血流有之,被直接震死的也有那麼幾個。
也就是這位置步騎混雜,若是在對衝的騎兵中來上這麼一嗓子,那畫麵簡直太美,不知多少人要被馬蹄踩死。
牛大春無聲獰笑,雙臂交錯揮舞之際,便是血光衝天,戰馬鐵蹄踏處,便是斷肢頭顱滾滾。
這廝如同一輛滿是刀輪的末日狂暴戰車一般碾過眼前的吐蕃士卒,無論是馬上騎將還是重甲悍卒,均被一掃而過,留下一條哀嚎四起的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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