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線上單殺安祿山無果,牛大春很快便理清了接下來的對線思路——入侵野區。
所謂戰爭,打的無非也就是資源,無論是人口、糧草、兵械等等,比的就是發育跟團戰。
隻要自己勤快點,在他家野區多多遊走,再順手將他的隊友殺成超鬼,他安祿山就是十分鐘發育出六神裝又如何?
老子將你的外塔水晶全拔了,你就老老實實地擱家跟超級兵對線吧,待拖到中後期,各種皮鞭、繩縛、口球等花活兒輪番上陣,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想讓他擺個什麼姿勢就得擺?
身為穿越者先知,他牛大春可是很確定,在這場戰爭遊戲中,跟他匹配的隊友中,雖然黑鐵菜雞不少,長安城還有個瞎雞兒指揮的教練,但也根大後期的輸出大腿呀——郭子儀!
因此,這對局還是有的打的,犯不著十五投。
這應該就是教員潛移默化所留下的兵法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弄清了這些,牛大春還是有些自得的:自己在戰略上的兵法韜略,根本就不是陸百川所詆毀的那麼差嘛,咱也是接受過傳承的,雖然也不多。
這廝其實無所謂誰當皇帝,李姓也好,張姓也好,隻要能對百姓好一點,他都能接受,反正不管在哪個朝代,都不會缺少他的“存錢罐”,這是由人性決定的。
但這也有個前提,執掌這片華夏大地的,必然不能是野蠻的異族王朝,什麼匈奴、鮮卑,或是女真這類,其命運,要麼被消化,要麼被掃進垃圾堆,不能有例外。
因此,唐可亡,天下不可亡。
隻是吧,在這種年代,總歸得有一個皇帝,如此天下才安穩。
若是繼續這麼亂下去,恐怕會引起更大的矛盾,梟雄總會隨著時勢瘋漲,甚至盛世轉亂世,便真的走到改朝換代的邊緣了。
想到這,牛大春也頗有點生不逢時之感,就李隆基這廢物,自己還真不稀得給他打這份白工啊,這鳥人屁點人格魅力都沒有,額……也不對,他老婆楊玉環據說挺不錯,姑且也算一點吧。
自己若穿越到元後期,跟老朱混就挺好,以自己這身好本領,一個開國公少不了,或者劉邦,劉備也行呀,老劉家人才濟濟,說話也好聽,他超喜歡的。
想到那仁義無雙的劉備,漢昭烈帝的蜀漢結局,牛大春也忍不住惋惜:老劉啊,你這文臣武將的羈絆配置,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呀。
若是以諸葛亮配趙雲守成都,龐統配關二爺守荊州,徐庶配張飛守漢中,他牛大春配大小喬、孫尚香、貂蟬、鄒氏、黃月英跟華佗、張仲景暫居小沛,成掎角之勢互相照應,又何愁大業不成?
說到底,劉皇叔也是時代局限性的虧,時也命也。
牛大春斜躺在高樓頂端,枕著血跡未乾的偃月刀,叼著根剔完牙的細骨一晃一晃,悠哉悠哉地望著遠方山間的青翠,思維發散,憶古思今。
腳邊堆放著幾個已空的破酒壇,旁邊扔了一地雞羊的碎屑骨頭,看得出,這廝正處於吃飽喝足思淫欲的階段。
這裡是孟津,位處洛陽城北邊,也是黃河上的一處重要渡口,傳說武王伐紂時,曾在此會盟八百諸侯,具有很高的戰略意義和考古價值。
當然,他不是那群假借考古之名,卻行盜墓之實的土夫子,他也看不上這些玩意。
他就是來殺人的,或者說,是來刷野的,這已是他刷過的第二個野怪點。
之前在鞏義城外駐軍大營,殺完那安祿山的守軍將領,他可是連進城都沒進,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這邊。
怕的就是消息傳開後,斷了他砍人的節奏,還好,二蛋的腳力,比之那攜帶求援信的傳令兵,要快了不止一籌,黃河邊上的孟津大營,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他給連鍋端了。
其實也不怪那些守軍,他們也做足了防備,但那些防備顯然是為反撲的唐軍而準備,而不是為牛大春這種能單騎突陣的家夥而來。
那千多人的守軍中,還是有許多悍勇的軍中精銳,也練就了一身不凡的戰陣內功與廝殺技巧,但不入宗師麵對牛大春這種開掛的異類,終究難逃一刀兩斷的下場。
單騎突陣,破軍殺將,打散建製,收割戰場,這一套流程,牛大春在西域已然輕車熟路,隻是身後沒有了那一群跟隨衝鋒的狂熱鐵粉罷了。
這場酣暢淋漓的大唐無雙,終於將牛大春這大半個月所受的鳥氣,給消得差不多了。
神功大成前,麵對那些想要他腦袋的滑溜對手,他都要跟人折騰半天才能殺死一個,都可以說是累死的,但時移世易,他已經開始厭倦了這種交手方式。
此時的他,對那種“大戰三百回合”,你一招“佳木斯大拐”,我一招“王八聽雷”的菜雞互啄,已經有點看不上了,這不是他心中的武俠。
牛大春在雪山修行時,便已開始思索自己的前路,他也越來越覺得,在真正高水平的決戰中,絕頂的高手,追求的必然是孤高與極限,生死隻能定在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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