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的大傘的突然出現,將周紳籠罩在傘下,
“謝謝,不用。”周紳禮貌道謝。
“這麼大的雨,為什麼不躲?”
“都淋濕了為什麼還要躲?都淋濕了再躲又有什麼意思呢?”
周紳下意識的回答對方的問題,但回答完了周紳才覺得這道聲音很耳熟,抬頭一看,渣男!
周紳實在是覺得這世界也不必小到如此程度。
周紳的問題,唐稔仔細思考了很久,終於想到了答案,
“不躲會冷,持續的雨水帶著寒意會不斷吞食你身上的熱量,會冷。”一直不躲,最後會被冷死的吧。
“雨若不停,你也不躲,那又怎麼會再感受到溫暖呢?”
周紳反駁了他的觀點,“我在雨中怎麼就感受不到溫暖?這不是有好心人來給我撐傘了嗎?”
“且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雨中感受不到溫暖?”
我隻是覺得,看著你很冷的樣子。
所以唐稔才會突如其來的專程停下車過來給人撐傘。
但唐稔的話沒有說出口,周紳說出那句話後,就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上車離開了。
唐稔隻當遇見了一個失意人,並沒有和對方計較。
“阿嚏!”
周紳感冒了,淋雨淋多了的後果不僅有腦子進水,還會沾染寒氣,進而得流行性感冒。
周紳拿紙擤乾淨鼻腔內堵塞住呼吸的鼻涕,看了體溫計上的三十七度八。
低燒啊,那不用吃藥,發發汗就好了。
如果不是陳斯語泡妞閒暇,閒來無事關心一下他這好兄弟,周紳得燒死在家裡。
“你說你啊,”陳斯語坐在單人病房的床邊拿刀削蘋果。
“非要立什麼清貧女的人設,從我那兒搬出去,我也沒阻止你,但你一個人,就把自己弄成如此模樣?”
周紳躺在病床上輸水,有氣無力的看著陳斯語……手上的蘋果,對陳斯語的數落左耳進右耳出。
“你在國外是怎麼照顧自己的?你要出了什麼事,你爸絕對會殺回國內把我千刀萬剮的。”
說到他爸,周紳必須為父親正名,“沒那麼嚴重。”不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陳斯語讀懂了周紳的言外之意,“是,你爸是不會真把我怎麼樣,但當初你讓我好好照顧悠悠姐,我也沒照顧好,如今你,我也……”
提到莫悠,周紳的神色也難過起來。
陳斯語傷神不過片刻,而後轉移話題,“你和那個渣男,進度怎麼樣?”
彆提那個渣男,一提唐稔周紳就生氣,周紳懷疑他這次感冒發燒就是因為渣男才造成的,誰遇見渣男都會倒黴。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毫無進展。”
陳斯語理解,“畢竟人家身經百戰,你還是個母胎單身貴族,撩不動人正常。”
陳斯語一邊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周紳,一邊向周紳說,“其實追男人和追女人差不多,記住八個字:投其所好,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