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過小年。
這半個月馬林常在空間裡練習綜合格鬥,越練越精神,前世看過的ufc的比賽在腦海裡一一回放。
練熟練之後,想起那本皮書上的二十四個姿勢,練了幾遍後發覺,竟然能讓身體更好的發力,還能做出更多詭異非常人的動作。
舉著大青驢很輕鬆,估計力氣達到1500斤,應該破了第一大力士的記錄,經過二十四式的鍛煉,預估自己的拳力差不多達到兩個泰森。
加上空間作弊,馬林感覺自己已經是世界第一高手,實戰……不重要。
前些天馬金成照顧父母病愈,帶著一身要死不活的勁兒回到家,躺在炕上發燒咳嗽,折騰的何富英晚上都睡不好。
馬林偷偷加了點靈泉水喂給他,退燒止咳,躺了兩天還在補覺。
要不是家裡水缸有稀釋的靈泉水,老馬都撐不到父母痊愈。
第三天馬林就不讓何富英伺候了,馬金成這是在家裡找存在感呢,想享受彆人伺候他的感覺。
任何一種淩駕於他人之上的舉止背後,都有一種亟需隱藏的自卑感存在。
老馬這是自卑了,還有骨子裡的劣根性,在外不如意回家騎在妻兒頭上作威作福。
狗男人。
馬林掰了胳膊長的冰溜子塞進他衣服裡,用被子裹緊他,哄嬰兒一樣拍背,拍的馬金成喘不上氣,全身冰涼刺骨。
半小時冰化了成水,濕透了身子,馬林扔給他一條毛巾。
“恭喜你洗滌了肮臟的靈魂,重獲新生,一個月沒上班了,錢錢沒有,活活不乾,你要造反?”
小年這天,馬金成空著手回來,進屋開始發脾氣,“大林,你咋把我補貼領了。”
馬林盯著他,一拳打碎準備燒火的木棒子,“還有一周過年,再去跑四天,把前麵的錢掙回來。還有,以後你的補貼和工分我娘領,這家你沒資格花錢,欠我們娘仨的你乾到死還不清。”
“那我不乾了。”
“我帶你去打獵,你被狼咬死了還有一筆補償,沒有也行,反正你不乾活,光花錢白吃飯。”
馬金成氣咻咻進屋,馬林敲敲鍋蓋不讓何富英說話,“家裡要立規矩,前麵對馬家的好就當他養了我們姐弟,後麵想吃飯就多乾活,多乾多得,少乾少得,不乾那就去死。”
何富英心有不忍,“大林,這過節的。”
“我跟我姐沒書念的時候也沒人說話啊,之前那老兩口跑公社大門口鬨,威脅誰呢?要把我和二舅都拉下馬,存的什麼心思娘不要裝不懂。馬老頭為了小女兒鬨他的孫子,為了小女兒生了一場大病,結果最疼愛的小兒子一次沒去看過。娘,你再這樣以後這家我不回來了。”
何富英難過的不說話,以夫為主的思想活了這麼些年,曾經的馬金成也是疼愛她,疼愛孩子。
為了哥哥們的前途,何富英嫁的倉促,何家心疼外嫁的女兒,方方麵麵都在補償,養肥了馬家人的貪婪。
馬金成全然把何家送來的東西當成自己的,漸漸忘記這是何家給何富英的補償。時間一久,人情當成應當應分,感覺何家都在討好他。
心裡也想過要對媳婦和孩子好一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馬奎山和馬金明等人總說,當初何富英沒人要,壞了名聲,大哥娶她是救她於苦難,挽救了她的生命。
這話上頭,應有的愧疚和虧欠就這麼煙消雲散,女人喜歡被哄,男人也一個德行,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儘管知道弟弟妹妹和父母都在占便宜,他也不在意,誰讓何家欠他的呢。
這三個多月,他被馬林折騰的後悔,更多的是害怕。
那個自己可以隨意喝罵抽打的兒子,身上有殺氣。
18歲那年,他跟著老師傅運送物資,恰好火車站有一批剛從半島戰場下來的英雄,每個人身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血與火考驗出來的意誌,還有讓人寒入骨髓的刀鋒冷意,有看懂的大爺說那是殺氣。
馬林靠近他的時候,身上就有一部分那種讓人骨頭發冷的感覺,他知道兒子手上有血。黃龍死了還能抓住殺人犯,一般人早吐的昏天黑地。
偏偏大林活蹦亂跳的,沒事人一樣。
照顧爹娘的時候,老爺子抓著他的手叮囑,“大林是個人物,我厚著臉他也不一定會原諒我,你回家跟他緩和緩和,馬家以後還需要他光耀門楣。”
這話憋了好些天也找不到機會說,馬林對他態度越來越差,現在連他的補貼和工分都把在手裡。
他很懷念過去在家裡說一不二的日子,媳婦體貼,兒女恭敬,以後終究是不可能再有這待遇。
晚上,馬力開了一瓶酒,給馬金成倒上,老馬伸手小心護著酒盅,好久沒在家裡喝酒,兜裡的錢交出去以後,也不好意思蹭彆人的酒喝。
今天有紅燒兔頭,馬林端上來鐵鏊子煎烤的五花肉,鏊子邊放上酸菜,一口烤的焦邊的豬五花,再配上一口煎烤的酸菜,老馬聞著味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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