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坐到田剛身邊,“你說這消息我直接給尤副書記多好,我還想給我娘換台電視呢,瞅瞅,被你搶先了。你打算怎麼賠我?”
田剛白胖的臉努力擠出笑,嘴角露出哭相,“兄弟誤會,誤會啦。”
“嗬~啊,怪不得你當科長,這臉上一半笑一半哭的,表情控製能力太強了,濟公活佛啊,瞅瞅誒,這變臉技術,我就學不會,自歎弗如。”
拿起桌上的鳳凰,“喲,鳳凰煙,這煙一股子香味,我不愛抽。”鳳凰煙1966年停產,1972年上海卷煙廠重新開始生產鳳凰牌香煙,並引入了外香型技術,具有奶油巧克力香氣,這煙香得熏人。
馬林摟著田剛的脖子,拍著他的臉,捏了幾下,“田科啊,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你有錢還拿我得錢,我重感情讓你拿,你把我賺錢的聚寶盆拿走了就不地道了吧。”
“兄弟,不,馬哥,馬爺,都是誤會,兄弟我也是身不由己。我隻是市管會一個股級科員,上頭還有副科、科長,再上頭還有縣委會的副處,你說我這,我這小胳膊能擰過大腿嗎?”
田剛開始拍胸脯,咬著牙保證,“扣貨這事兒兄弟我去說和,人情往來我自掏腰包,誓要將馬爺的貨要回來。怎麼樣?兄弟我做到這份上,隻求你理解我的難處,往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我一定提前通知付長生。”
“付長生啊,你通知大眼吧,我早上用幫規處理了老付,我馬林最恨吃裡扒外的賊。”
“嗬,啊,嗬嗬。”田剛眼角抽搐隻能哼哼出聲,這馬林太狠了吧,說把人弄死就弄死。
現在他怎麼辦?找他爸還是找尤副書記?
對,一定想辦法找他們來想辦法,馬林若真殺了人也有證據,事後讓公安把他抓起來。
“想找田副部長還是尤副書記啊。”
“你怎麼知道?”
馬林幫田剛整理下衣服,“打電話把他倆約出來,我有事跟他們談。”
田剛愣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找尤副書記和他爸做主。
馬林讓田剛去馬路對麵打電話,“直接約到你們密謀的老地方,不要提我的名字。”
他了解田剛的性格,傲慢且無能,靠著父親的關照風光,沒有擔當還膽小怕事,不怕他現在翻臉,這種乖寶寶出了事隻會喊爸爸幫忙。
不到十米的距離,馬林聽的一清二楚,田剛比較謹慎,隻說扣貨的人著急了想談談,估計他也不想讓彆人聽到他跟尤副書記的聯係。
跟父親田副部長隻說了老地方,有老朋友找。
中間田剛不是沒想過打電話報警,但是貨是從付長工手裡拿到的,當時馬林在江城呢。還有馬林說處理了付長工,到底死沒死?
他亂喊一通,查無實據,此後馬林真的會發狠報複他。
父親是縣委組織部副部長,部長卻是嚴書記的人,隻有投靠尤副書記扳倒嚴書記,才有機會摘掉副字。
陷害馬林這件事的目標最終指向嚴書記,何富塘是嚴書記看中的部下,一旦何富塘出了事,嚴書記難辭其咎。
如果不是為了幫尤副書記搶嚴書記位置,犯得上得罪要調走的何富塘嗎?人家在省裡也有關係,在機關單位個個都藏著底牌,不會輕易得罪人。
一旦動手,就是雷霆萬鈞之勢,徹底打倒對方。
他決定等尤副書記和父親來談判,馬林還敢殺領導?
一處乾淨的小院,看來經常有人打掃,院子裡還有棵石榴樹,寓意多子多福。
進了屋,馬林戴上手套把田剛扒成白條扔到床上,用短棍打爛他的頭,再用金簪戳了脖子,空間裡取出柳織薇,去掉衣服也扔到床上。
地上扔下金簪,拖地擦門把手。
等了一會兒,田副部長先來的,收入空間,尤副書記剛進院就被收了。
進廚房點燃鍋灶燒開水,衣服都扔進去燒。三人身上就200多塊錢,加上三隻手表。
看著火光,馬林念叨著,“一死一生,乃見交情,田科,這才叫夠意思。”
舀了開水澆石榴樹,收拾廚房掃院子,打開水龍頭,柴房裡扔了一把火。
屋裡隻有一對死去的狗男女,消失不見的尤副書記和田副部長,還有殺人潛逃的付長工。
查吧,全消失不合理,死在現場也不合理,就留下一半的不合理,還是為情殺人,慢慢猜吧。
走出幾裡地看到院子裡冒出的濃煙,還有急著去救火的人,這時代的人就是愛助人為樂,好人一生平安。
下午找到大眼提供扣貨的倉庫,在牆外全部收了,倉庫裡還有其他被沒收的,一塊收空間裡。
方方正正的箱子和包裹,這次堆了二十米多高還沒到頂,這空間多高啊?
至少有5000立方米,怪不得書裡女主拿空間當倉庫,這要摞集裝箱,嘿。
貨放在新倉庫裡然後去了大眼家,“明天找人拉貨去火車站。”
“今晚貨就回來了,怎麼弄的啊馬爺?”
“不該問的彆問,大眼啊,做這行心不狠地位不穩,希望你彆再讓我失望,我不喜歡帶廢物一起飛,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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