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棠感覺頭頂一涼，用手顫顫巍巍一摸，頭皮還在，頭發沒了。頭型是醬紫的馬林非常滿意這個發型，“喲西，大大地好，白桑，是不是感覺找到了自我。”
裴秀敏檢查了一下，沒有割破的地方，對馬林刀法的控製力震驚，心情非常不好，“馬林，我們給出誠意，何必這般折辱我們二人？”
“秀敏，中國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百餘棠的另一個身份為何不說？八格牙路！膽敢欺騙朝北慈江道樸仁勇大人，死啦死啦滴。”
“白玄民，你良心大大滴壞啦，你說你是華國人，父親還是留美博士歸國，我不信，咱們們用英語對話一辨真假。howareyou？”
“再來一句，tobeornottobe，thatistheestion。西八，你個假洋鬼子。”
禮河灣揪痧大魔王上線，這次裴秀敏沒有袖手旁觀，抱著馬林的胳膊，耳聽得百餘棠聲聲慘叫，梨花帶雨搖頭說不。
馬林用裴秀敏的衣服擦擦手，“臭男人，臉都包漿了，整我一手油。”
裴秀敏看著百餘棠一臉的紫痧，轉頭凝視馬林，“你下午就發現了暗室？”
“聰明啊，不過女人太聰明了不好，尤其你這類善於偽裝可憐的，還喜歡用身體玩曖昧的，普通男人可招架不住，你是不是豐山犬裡用身體換情報的美女蛇啊？”
馬林擊掌嗟歎，“啊，白玄民估計也不笨，為什麼從他出來到現在表現的唯唯諾諾小心謹慎呢？真相隻有一個，他在裝，他比你這個美女還會裝。”
“目的呢，為了騙過我。他剛才承認自己是華國人，隱瞞白玄民這個名字，隻說了華國名字百餘棠，又說父親是賓夕法尼亞大學醫學院博士，又說帶你去韓南再去美國，這就有問題了。”
“什麼問題？”剛才還在喊疼的百餘棠很認真地請教。
馬林整理一下思路，“如果你是華國人，還要偷渡去韓南？你見了我這個華國人第一反應怎麼會遮掩隱藏？還故意帶著殺意。要麼你有能弄死我的能力，要麼你故意暴露這個身份，順著我的話就說出後麵的履曆。”
用刀拍著百餘棠的臉，“我該叫你百餘棠還是白玄民？你跟裴秀敏給自己安了幾個身份？”
“我叫白玄民，是這把繡春刀真正的後代，先考白正英。”
“咋不姓林呢？你要姓林，我還不一定能打過你呢。”
“林正英？”
“香江第一驅魔大師，太平山驅鬼達人，和朝北真靈神婆一個行當的，與我的師弟星宿老仙功力不分伯仲。”
裴秀敏對著白玄民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聽馬林鬼話連篇。
“我對你們叛逃計劃和什麼錦衣衛祖先沒興趣，編的故事我也不愛聽，一點都不靠譜。圖紙在哪裡？”
裴秀敏跑到院子裡卸掉壓水井把，回來交到馬林手裡。
空心木把，馬林捏開一看，裡麵疊成半個巴掌大的圖紙，薄如蟬翼。馬林還以為是很大張牛皮紙厚度的圖紙呢，結果是這樣的。
“原圖在哪裡？”
“燒了。”
“那我把你們這對狗男女也燒了。”
“我說的是真話，原圖紙三米長，一米多寬。我怎麼攜帶啊？”
“那麼大的圖紙你怎麼偷出來的？你就算臨摹也得花很長時間，這就不合理。”
白玄民看著馬林手裡的圖紙，帶著唏噓和回憶，“我是一小塊一小塊臨摹，回家再畫到這張紙上，足足花了快兩年時間才完成的。”
馬林拿著筷子在桌子上劃拉出聲音，“不對。”
兩個人的心瞬間提起來，這個馬林怎麼總是那麼多問題啊。
“你是豐山犬四部第一組的成員，你怎麼會參與到33號潛艇基地建設裡來？按你編造的故事你父親是醫學博士，你竟然是潛艇設計和建造專業的。在咱們國家，這類的人才怎麼會舍得放出來執行任務？”
“而且，華方專家小組也在，他們都是這個專業出身，肯定都是學長老師的關係，怎麼會認不出來你？他們都不是專業的潛伏人員，控製不住表情，一定會暴露你的身份。”
“你騙我。”馬林眉毛一豎，刀光閃過，白玄民的尾指在桌子上跳動。
裴秀敏和白玄民每一次說的都合理，卻是在講故事，馬林對這種羅生門的口供十分無奈，用刀問話，等他們編不下去，就是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裴秀敏找紗布和藥包紮，頭發遮掩不住仇恨的目光，馬林一點不在乎她的憤怒。
白玄民拿起一瓶新白酒灌了一口，眼睛裡布滿血絲。
“我……我說，我朝族名字叫白玄民，真的是錦衣衛後代，後來隨著祖父回到祖國，改名百餘棠在國內讀書學習。一直到68年，上麵召見給我下達任務，派遣我借著援建回到朝北，打入豐山犬內部。”
“四年了，才是一個小組長？”
“豐山犬四部一組組長是我在協會內的位置，明麵上我是人民軍海軍黃海艦艇司令部參謀室的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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