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還小,不想談及婚事,可以理解,隻是何必用這樣的法子?”鄭先生人老成精,已經反應過來了。
秦彥苦笑行禮:“夫子,這樣的法子,能一勞永逸。”
其實他沒說的是,家裡人本來就商量了。
等到了府城,他就以腿還沒完全恢複,繼續坐輪椅上學。
偶爾需要時候,再吃回春丹。
畢竟攢丹藥不容易,想徹底恢複,還得依靠健康值。
他的健康值馬上要夠1000了,係統說過,等夠1000健康值,他就能每日站起來一個時辰。
足夠他偶爾用一下了。
鄭夫子雖覺得這法子累及名聲,但也不多問,學生心裡有盤算就好。
他還是找了魏清臨準備了馬車,把人送回家。
魏清臨和於正海到了地方,是心情沉重的、是慚愧的、倆人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怎麼開口。
小廝已經把秦彥給搬下來了。
“唉!”魏清臨歎了口氣,還是道:“方叔,我們對不起您,沒照顧好秦彥,讓他的腿疾又複發了。”
正曬太陽的方銅:啊?
他看了看被抱進屋的兒子。
於正海也有些愧疚:“是,秦彥這樣,叔您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們的,儘管說。”
兩人都覺得,要是季青梅找上門的時候,他們挺身而出,而不是想看好兄弟熱鬨,說不定秦彥就不會受刺激犯病。
大夫說了,這腿,是華佗再世都救不了。
方銅已經和兒子擠眉弄眼半天,大概猜到點啥。
“那啥,不怪你們,你們不知道,給彥哥治病的神醫說過,他這腿還沒完全恢複,就是時好時壞的,很正常。”
“神醫?”魏清臨兩人不接。
方銅就稍微透露點:“就我閨女的先生,醫術比一般的大夫高了好大一截,上次彥哥能站起來,都虧了他。”
聽了這話,魏清臨他們半信半疑。
意識是,還能治?
“那方叔,治病要啥珍貴藥材,您派人給我們傳個話,我們幫忙尋找。”於正海撓了撓頭道。
“額,行。”方銅遲疑著答應。
秦彥已經麵露哀歎:“我如今這樣,不知道還能不能科舉。我之心願,就是能考中舉人後,進京城看看世麵,怕是也不能實現了。”
魏清臨忙握住他的手:“秦彥,你可不要放棄啊。”
“對,實在不行,我倆努力考,萬一考上了進京城,一定帶著你。”於正海更是脫口而出。
倆人雖然在書院人緣不錯,但真正認可的朋友,不多,隻一二人。
秦彥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那就都靠於兄、魏兄了。”
他麵上苦澀,眼底透著幾分期待。
於正海對視他的視線,莫名有點後悔。
那啥,魏清臨或許有希望考上舉人,他的話,童生都夠嗆吧?
大話說早了好像。
可秦彥這副虛弱模樣,他顯然是不好說反悔的。
最後魏清林倆人是心懷悲痛走的,他們好好一個兄弟,前途無量,眼下怎麼就……
人一走,方銅無奈道:“彥哥啊,你是讀書人,可彆和爹學,總用些亂七八糟的手段。”
咋連好兄弟都騙。
“爹,您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兒子倒覺得,跟您學受益匪淺。”秦彥一本正經的誇獎。
方銅就沒忍住露出笑:“兒子,你說真的?”
“自然。”秦彥認真點頭:“爹,隻要我們初心沒問題,用的手段本就該靈活多變的。”
這下,方銅高興了。
黑貓白貓能抓住魚,就是好貓!
這事是在大庭廣眾下發生的,因此在縣裡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