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許久,林渡積壓在胸口的那股鬱氣才慢慢散去。
他扶著門站起來,臉色慘白:“我要回家。”
顧厭弛凝眉,一把按住林渡:“回家,回家做什麼?找你女朋友嗎?”
“你放開我!”林渡掙紮。
“不放!”
顧厭弛俯下身子逼近,捧起林渡的臉,吻上已經失色的唇,好涼。
林渡愣住,唯有一雙好看的眸子因為震驚在不斷的顫抖。
顧厭弛心裡也是一驚,他以為自己會惡心,可他沒有。
在嘴唇相交的那一瞬間,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在躁動,它們仿佛是饑渴許久的野獸,正在瘋狂的吸食著獵物的血液。
林渡,喚醒了顧厭弛內心最陰暗的一麵。
啪!
一巴掌毫無征兆的落在顧厭弛的側臉,林渡痛苦的彎下腰,眼神開始渙散:“放……我……”
話未說出口,林渡一下子陷入黑暗。
顧厭弛輕蔑的勾唇一笑,蹲下身子,拍了拍林渡的臉,輕嘖一聲:“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堪一擊。”
將林渡丟在沙發上,顧厭弛坐在他對麵,嘴裡咬著一根煙點燃。
十年過去了,欺負林渡給他帶來的快感一點都沒有改變。
將正在燃燒的煙狠狠的按在煙灰缸裡,做戲就要做全套,所以他隻好繼續扮演自己的癡情人設。
將林渡帶到醫院,給好友卓乘澤打了個電話,對方十分鐘內趕到。
卓乘澤是自己出國後交的第一個朋友,他知道關於顧厭弛的一切過往。
看著渾身是傷的林渡,卓乘澤凝眉,一臉嚴肅:“你打的?”
“我會下手這麼輕?”顧厭弛瞥了一眼昏迷中的林渡,“彆廢話,給他檢查一下。”
“玩的這麼大?外賣員都不放過?”卓乘澤淡淡的說,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顧厭弛咬住一根煙:“他就是林渡。”
卓乘澤凝眉,重新打量著麵前的人,雖說臉上的血漬擋住了他的樣貌,但還是可以看出是個長相極佳的人,就是太瘦了,讓人沒什麼欲望。
“你他媽的敢不敢把煙掐了!”卓乘澤凝眉,“不敢帶去你家醫院,跑來我這折騰我。”
“我現在還不想讓我爸知道他。”
“所以,你打算玩死他?”卓乘澤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顧厭弛,“他好像已經很慘了!”
“嗬嗬……”顧厭弛譏諷的冷笑,“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