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醒來時,身旁已沒了沈之初的身影。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唯有身體的酸痛提醒著昨天的放縱。
他摸著身邊的位置,似乎還殘留著沈之初的體溫。
楚胥很感激沈之初的不告而彆,他太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醒來會有多麼痛苦。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楚胥一點頭緒也沒有。
昨天的放縱並沒有緩解內心的躁動,反而越發的刺激著他艱難維持的理智。
時光如指尖沙,每天的晨曦和夕陽都在無聲中訴說著時間的流轉。
林渡現在已經適應了自己的工作,雖然同事們都不待見他,好在他習慣了獨來獨往,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林悅的精神也越來越好,這讓林渡心裡放心不少。雖然現在還不能做手術,不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隻是有一件事讓林渡很為難,那就是顧厭弛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纏著他做一次,有時候甚至是兩次。
渾身痛疼的厲害,他也會變相的跟顧厭弛說,可他每次都哄著說會輕輕的,可到最後都是一樣的結局。
自己之前買的避孕藥已經快吃完了,林渡打算今天下班之後再去買一盒。
卓乘澤的辦公室內,顧厭弛一臉陰沉的咬著煙。
“我這是醫院,你就不能收斂點?”卓乘澤不滿的嘟囔。
“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顧厭弛皺緊眉頭,俊逸的臉龐籠罩在一片陰沉之中,仿佛被黑暗所吞噬,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卓乘澤一臉的無語,真是上輩子欠了這位大小姐的:“你就不能帶來檢查一下?”
顧厭弛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拋過去:“你覺得他會跟我來?”
卓乘澤聳聳肩:“你手段那麼多,對付他還不是小意思。”
顧厭弛沉眉,眼底掠過一絲陰冷:“明天見。”
“明天不行,我都答應我老婆明天陪她去她爸媽那,你彆害我。”卓乘澤不滿,每次都打擾他和他老婆的甜蜜時光。
“明天看不到你,燒了你的醫院。”
顧厭弛瀟灑離去,留下卓乘澤在辦公室內暴跳如雷。
“顧厭弛,你是人嗎?”卓乘澤拿起一個花瓶就要摔,看了看沒舍得又放下,“一天天的竟不乾人事,王八……”
話還沒罵完,顧厭弛突然又折返回來。
卓乘澤抿著嘴,瞬間老實了。
“給我拿點藥。”顧厭弛不耐煩的敲敲桌麵。
“藥?什麼藥?”
“能讓人昏睡,但不會對身體有影響的,快點趕時間。”
卓乘澤氣的牙根癢癢,嘴裡嘀咕不停:“王八蛋竟乾一些缺德的事情,還每次都拉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和這種人交朋友。”
重新回到辦公室,看著顧厭弛把玩著自己的古董花瓶,卓乘澤嚇得渾身直冒冷汗:“求你放下。”
顧厭弛眼神輕蔑:“整天搗鼓這些破爛有什麼意思,不務正業啊!卓院長!”
卓乘澤一把搶過花瓶抱在懷裡,親了又親:“你快走,我和我的寶貝們看到你就發怵。”
“對了,一顆就夠了。”卓乘澤提醒。
顧厭弛擺擺手沒回頭:“改天讓人給你送個好東西。”
“真的?”卓乘澤立馬眉開眼笑,“是什麼……”
砰!
門被無情的關上,卓乘澤抱著花瓶又是一頓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