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的手撫在肚子上,轉頭看向如懿,絲毫沒有怯弱的意思,“已經快三個月了,多謝嫻妃關心。”
曦月一直瞧著如懿今日的衣裳,看出上麵的花紋模樣,緩緩道:“嫻妃衣服上的花紋好像是姚黃魏紫牡丹的模樣。”
聞言,如懿低下頭看了看,像是才注意到般,“還真是,臣妾穿時竟沒注意。”
綠筠聞言好心提醒,“牡丹是花中之王,這牡丹更是是皇後娘娘才能用的圖案,這一次你沒注意到也便罷了,下次可還要當心。”
如懿笑笑,似乎沒有把這當回事兒,把視線轉而看向床上的琅嬅,“不過一個牡丹圖案罷了,想來皇後娘娘也不必怪罪,臣妾回去丟了便是,何況花中之王,後宮之主本就在人心,一朵牡丹也代表不了什麼。”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嫻妃如今雖然協管著後宮,也不過是代管罷了她是嫻妃,但到底也不過是個嬪妃,她這般著重的論起來,倒顯得像後宮的人心全都在她那兒似的。
綠筠聞言看向琅嬅,又看向如懿,也覺得她這話說的不對,微微蹙了蹙眉頭。
眼見琅嬅麵色不好,嬿婉緩緩道:“嫻妃說的正是,一個牡丹罷了,算不得什麼。皇上待皇後數年如一日的尊敬愛戴,皇後娘娘將後宮打理的更是井井有條,若此次非喜得龍胎,也不會讓這等事情勞煩了嫻妃,咱們作為妃嬪,心之所向自然是在皇後娘娘這裡,即便是有了公主阿哥,也都是對皇後愛重恭敬。”
聽嬿婉這樣說,琅嬅臉上的神情好了些。
如懿看向嬿婉的眼神越發淩厲了些。
曦月在一旁也說道:“令嬪說的很是呢,皇上最是敬重皇後,更是多番敲打咱們當嬪妃的要敬重皇後娘娘,守好妾身之德,不能越了規矩,更不得越俎代庖。”
最後麵那一句,曦月加重了些音量,一字一句的,說給誰聽誰當然知道。
雖說是當年之事曦月對如懿終究是陷害了的,可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皇上也早早的將這件事兒定奪了,她又素來不上嫻妃,如今看著她的種種,自然不喜。
如懿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想著,當年若不是太後和先皇,皇上當年的福晉之位本就是她的,若是說著越俎代庖,應當是琅嬅才對,說來這皇後本應該由她當,皇後之位也本應是她烏拉那拉氏的,否則姑母也不會那般傷心離世,自己也不會在冷宮受苦三年。
這麼想著,如懿臉上雖然一直是笑著的,可那笑意讓人看著卻慎得慌,琅嬅見此,說道:“罷了,嫻妃,你也在本宮這裡待了多時了,想著自己宮裡還有不少事兒要處理,你先跪安吧。”
琅嬅這趕人的意思何其明顯,不過如懿本就不願意和他們這些人摻和在一起,聞言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是,那臣妾先行告退。”
說罷轉身就離開了。
曦月瞧著蹙眉,語氣不好道:“嫻妃怎得這般沒有規矩,說來臣妾和純貴妃都是貴妃,她一個妃位而已,竟然都沒了高低之分了嗎,真是荒唐。”
見曦月對如懿不滿,琅嬅反而不那麼把如懿剛剛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她素來便是如此,也罷,由著她吧。”
如懿這樣性子的人,隻要她做的不是太過分,如今琅嬅也不願意跟她多計較。
如懿一走,屋裡的氛圍都好上了許多。
琅嬅轉而看向綠筠,“純貴妃,你膝下有兒女要照料,這些日子又料理後宮實在是辛苦,本宮前些日子新得了一對步搖,想著你戴應當是好看,素練。”
琅嬅原本隻想著過些時日讓素練送到純貴妃的鐘粹宮去,不想她今日便過來了。
不多時,素練呈著一個木托便走了上來,“純貴妃娘娘。”
木托上的一對步搖雕刻的精致生動,“這步搖是銀鑾金絲點翠的蓮花紋步搖,今日本宮就贈予與你,也念在你這些日子的辛苦。”
綠筠麵上欣喜萬分,那步搖果真是精美萬分,她很是喜歡,”多謝皇後娘娘,那臣妾也就不推脫收下了。
綠筠身後的可心從素練手上接過,將東西收下。
嬿婉忽然吃味似的,道:“皇後娘娘還真是偏心呢,以前臣妾協助皇後娘娘料理後宮,也沒有賞過臣妾這麼貴重的步搖。”
琅嬅聞言掩著嘴輕笑,“本宮往你宮裡送的東西還少嗎,你竟這般小孩子心氣,如今都是要做額娘的人了,也不見你長大些。”
話落,曦月和綠筠也都笑了起來。
而如懿出了皇後的長春宮後,麵色實在是不佳。
惢心輕輕道:“主兒,咱們現下可是要回翊坤宮裡去嗎?”
如懿歎氣一聲,“算了,現下時間還早,去海蘭那兒吧。”
延禧宮。
五阿哥去了尚書房,宮中隻有海蘭一個人在安靜的刺繡,她原本也是繡娘出身,自己也喜歡這些,閒來無事便來打發時間。
刺繡這種東西最是耗神耗力,稍有分心就會穿錯了針法,又或是刺傷了自己,宮女們來回走動的動作也很輕,不敢打擾到她。
“海蘭。”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如懿這一聲可把專心致誌的海蘭嚇了一跳,那針線不小心便刺向了自己的手指,血珠直接就冒了出來。
一旁的葉心趕忙拿出帕子將那血跡擦乾淨。
海蘭讓人把東西撤了下去,“姐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如懿把海蘭這裡當自己的宮裡一樣,坐下後便讓人上了些點心,“本宮原先是去探望皇後的,不成想慧貴妃,純貴妃還有令嬪也都去探望皇後,本宮隻覺得沒趣兒便出來了,順路來看看你。”
注意到海蘭的衣裳還是去年的舊樣式,如懿不由疑惑問道:“今年的新衣裳內務府還沒有著人送過來嗎?你怎麼穿的還是去年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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