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眾人開始在工地上吃早食,竟一個比一個來的早,有的人甚至比向棗兒這個主人來的還早,隻為早點知道早食吃什麼。
向棗兒被他們搞得哭笑不得,隻得頭一日將第二日要做的早食先告訴他們,讓他們不用來得太早。
這日晚上,向棗兒提前燉了一鍋五花肉,還發了兩大盆麵。
準備明日早食安排韭菜盒子和肉夾饃,再熬一鍋粟米粥,配上之前醃製好的醬豆角。
煎韭菜盒子,烙饃都得用植物油,向棗兒便托袁三娘送菜時幫著在雜貨鋪買了一罐麻油。
早上起的太早,劉阿奶負責在家等著三小隻睡醒,向棗兒則帶著梨兒和宋春蘭去了工地。
此時工地上已經有人在忙活著,看見她們紛紛熱情打招呼。
“棗兒妹妹。”
話音剛落,袁三娘便挑著兩筐菜進了草棚子。
“棗兒,梨兒,春蘭嬸子,你們都在呢。”
打完招呼後,袁三娘才將兩筐菜放在地上,指著其中一筐,道:“棗兒,梨兒昨日說多要些韭菜,我挑著長得好的割了半筐,你看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地裡還有。”
韭菜綠油油特彆新鮮,大半筐呢,做韭菜盒子鐵定夠了,向棗兒趕忙說道:“夠了,夠了,辛苦袁嫂子了。”
袁三娘則笑著回了句不辛苦。
向梨兒點過蔬菜的數量和品種確認無誤,再一一記在賬本上。
“那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們做早食,午食後再來拿筐。”袁三娘看向梨兒把賬記好,生怕耽誤了她們,趕忙告辭離開。
自從袁三娘給養殖場送菜,除了第一日收了錢,她主動說後麵一起結。
袁三娘離開後,三人便忙碌起來。
陸陸續續梁氏等幾個幫工的婦人前後腳都來了。
熬粟米粥的,洗菜的,切菜的,和麵的
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先熬好的粟米粥盛到兩個大陶釜裡,蓋上蓋子放在一旁。
這邊雞蛋碎炒好,那邊韭菜也切好了,韭菜先拌了些麻油鎖水。
待向棗兒將韭菜雞蛋餡調好,剛巧劉阿奶帶著三小隻進來,便和梁氏幾人一起包韭菜盒子,包好後由宋春蘭負責在大鐵鍋裡煎熟。
其實炸的菜盒子更好吃,隻是現在油價太貴,隻得作罷了。
向棗兒將發好的麵全部做成肉夾饃的餅坯,等再醒發一會兒就可以直接烙。
剛好宋春蘭這邊的韭菜盒子煎好,第一批做出來的肉夾饃餅坯也醒發好了,下鍋開始烙。
忙忙碌碌了一個時辰,早食總算是做好了。
待乾活的眾人聽到一聲“吃飯”後,紛紛迫不及待奔了過來。
每人兩個韭菜盒子三個肉夾饃,一碗熬得黃澄澄的粟米粥配上醬豆角。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吃到韭菜盒子和肉夾饃,韭菜盒子表皮金黃酥脆,餡料鮮香濃鬱,而肉夾饃脆香可口,鹹香多汁。
那味道甭提多香了,頓時沒人再說話,隻顧得上吃。
他們的反應早就在向棗兒預料之內,這兩種吃食流傳至今幾乎沒有人不愛。
往後的二十來日,向棗兒變著花樣的給眾人做飯食,而眾人也不吝嗇他們的誇讚,那好聽的話不要錢般往外吐露,惹得趙順才罵他們拍馬屁。
日子便這麼一日一日過著,五月初四這日,養殖場終於迎來了竣工。
兩家一商量乾脆直接開張,省的還得再辦一次儀式,就這樣一大早劉大壯去縣城買爆竹,待他一回來,便可以舉行儀式。
說是儀式,其實就是在養殖場門口放兩掛爆竹,聽聽響,寓意驅邪避禍,祈求吉祥。
當然,他們兩家求的自然是生意順遂和財源廣進。
門口被人群擠的水泄不通,在一片爆竹聲中,養殖場正式竣工兼開張了。
要說最高興的還得是趙順才,此刻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捂著一隻耳朵湊近向棗兒大聲問道:“棗兒,可要開兩桌席麵慶祝下?”
爆竹劈劈啪啪響個不停,捂著耳朵的向棗兒同樣大聲回道:“趙大伯,暫時不開席麵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忙,等往後有時間再說吧。”
養殖場雖然是劉家和她合夥蓋的,但著實花了不少錢,要是再開兩桌席麵請客又得不少錢,劉家那邊怕是吃力,所以兩家提前商量過,暫時就不開席麵慶祝了。
放上兩掛爆竹,讓大家聽個響都知道他們開張了就行。
聽她這麼說,趙順才頗有些遺憾。
這要是開上兩桌席麵將鄰近的幾個村子的村正都請來,讓他們瞧瞧,荷花村出了能人,還蓋了養殖場,往後荷花村會慢慢富裕起來的,省的這些人老是狗眼看人低,嘲笑荷花村一盤散沙,活該受窮。
等養殖場紅火起來,他得多揚眉吐氣,看誰還會說荷花村的村正不行。
居然說他不行,一點都不能忍。
這期間有人來送賀禮,不僅荷花村的還有隔壁幾個村子的,紛紛說著祝賀的話,或提幾個雞蛋,或拎一把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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