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義人高馬大,身體又壯實,錢氏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反而被彈出老遠,跌倒在地。
“阿奶,阿奶。”丫丫看見倒在地上的錢氏,害怕地哭起來。
聽到丫丫的哭聲,錢氏忍著疼掙紮著將她抱進懷裡安慰,“丫丫,不哭,阿奶在。”
“彆裝可憐了,趕緊把地契拿出來。”柳義粗著嗓門喊,完全無視哭得可憐的祖孫倆。
“不給,咱們武子沒借錢,你們冤枉他。”錢氏恨聲道。
聽到她這話,柳村正麵上不悅,“錢氏,不要無理取鬨。”而後催促道:“二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氏婦道人家不懂就算了,你得明事理,這事是你們不對,趕緊將地契拿出來給柳義。”
“村正!”柳老頭一臉震驚,“那地可是咱們一家的口糧,眼瞅著夏收了,沒了地咱們可怎麼活啊。”
柳村正捋了捋沒剩幾根的花白胡須,想了想道:“那就等你收了糧食,再把地給柳義吧。”
“三爺!”柳義不滿地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往下說,便被柳村正抬起的手打斷。
“柳義,適可而止,難不成你真想逼死你二叔二嬸。”
柳村正語氣嚴厲,臉色冷了下來,柳義便不敢再說什麼,隻狠狠盯著柳老頭,“二叔,夏收也沒幾日了,我等著便是。”
說完轉身離開。
沒熱鬨可瞧,圍觀的人陸續散去。
柳村正看看抱在一起哭泣的祖孫倆,再看看灰白著臉的柳老頭,搖搖頭離開。
次日,柳老頭趕著車出門。
昨晚他一宿沒睡,憶起往昔種種,竟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了解自家兒子的品性,相信他絕對不會去找柳義借錢的,因為他知道武子有多恨柳義。
為什麼柳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決定賣地的時候出現。
還有一張從沒聽武子提起過真假難辨的借據。
而且賣地這事,除了自家的老婆子以外,他隻對一個人說了,就是柳村正。
柳義、柳青苗、柳村正,一一在他腦海劃過。
驀地,一個十分惡毒的念頭自他腦中劃過。
不可能,不可能,柳村正不會為了那幾畝地乾這種事的。
正當他想的出神時,突然“砰”一聲,牛車好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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