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到那劉侍郎應聲,這昏暗的大牢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沈大人,你先出去,本宮來審。”
蕭子兮竟親自來了這大理寺……
“殿下,你……”沈拾一頓語。
昨夜二人纏綿悱惻,他出府時蕭子兮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蕭子兮其實是硬撐著下了榻,此刻仍覺得渾身酸痛,腳下也是軟綿無力,昨夜沈拾一將她吃抹個乾淨,對著她又揉又咬,硬逼著她“學”了好幾式,二人隻要一上了榻,便是那天雷勾地火……
蕭子兮衝沈拾一瞪了瞪眼:“快出去,本宮的話可聽見?”
沈拾一暗暗隱下笑意:“是。”
待沈拾一離開牢房,蕭子兮走到不遠處的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劉侍郎那遠在晉州的私生小子,不知尊夫人可曾知曉?本是青梅竹馬卻隻能兩地分隔,母子二人至今也是無名無分。”
劉侍郎怔住,吃了一驚,緊接著便將頭狠狠的磕了下去:“求二公主高抬貴手,她二人並未入我劉家族譜啊。”
“可憐那二小姐至今也未能回府一次吧?入宮三年不知過得如何,本宮可聽聞她落胎已不止三回了。”蕭子兮悠悠說道。
劉侍郎哽咽:“求二公主殿下饒過他們啊……罪臣可一死謝罪。”
蕭子兮轉眸,眼皮微抬道:“本宮可保全他們,但你必須指認出太子,劉侍郎你已無退路,何不為自己妻兒尋個生路呢?那孤兒寡母的能在這世間求生,已是不易啊……”
“二公主要臣怎麼做?”劉侍郎聲音沉重低啞。
人活一世皆有軟肋,一旦被人拿捏,就算是銅牆鐵壁也可頃刻間土崩瓦解。
“本宮要你寫下這認罪狀,將你與太子所謀劃之事,一樁樁一件全部寫清楚,絲毫都不可遺漏,否則……你劉家從此再無後人了。”蕭子兮臉色鐵青,看向他。
“臣,明了。”劉侍郎悲哀哽咽。
“來人,準備筆墨紙硯。”蕭子兮衝著牢房外大喊一聲。
天淩殿,太子寢宮。
“太傅,孤這次完了……那劉侍郎可是知道孤的所有事情啊,太傅你得救救孤啊……孤可是太子啊。”
太子蕭子言“撲通”一聲,竟跪在了嚴太傅的身前,聲淚俱下。
嚴太傅黯然神傷,微微搖頭:“殿下,老臣也是無能為力,老臣會儘力規勸陛下,保留您的皇子之位。若能留下性命,殿下日後安生度日吧。”
說罷,嚴太傅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這天淩殿。
蕭子言癱坐在地……麵如土色。
天機殿,蕭子兮將那劉侍郎的認罪狀呈了上去,沈拾一立在她身旁。
太子蕭子言瑟瑟發抖的跪在大殿中央。
蕭景帝看著那一連幾頁寫滿了太子的罪行的認罪狀,捶胸頓足,瞬間便暴跳如雷……
“逆子,朕恨不得現在就將你拉出去斬了,你怎敢做下這些事!”
蕭景急如風火的邁下了大殿,對著蕭子言的身上用力的踹著,一旁的吳公公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