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喬雙眼猩紅,淚水奪眶而出,飄散在空中,嘶吼著嗓子喊“袁妄,你他/娘的真是我的克星,我跟你待在一塊就沒好事”
她怕死,她不甘心,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她都不會放棄生還的可能
她決定在落入崖底的一瞬間,把內力砸在地上,求得一個緩衝的時間,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袁妄一直沒有說話,兩人同樣都存在著對生的渴望,在生死攸關的時候
他們倆第一次這麼默契的同時伸出了手,拚儘全身的內力,將那一股巨大的氣團砸在了地上
由於那衝擊力實在太過巨大,以至於他們倆還是受了傷,地上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四周都冒起了黃煙,發出巨大的響聲,以至於方圓百裡都發生了不小的晃動
他們倆手上綁著的九天鎖因為衝擊力被震成兩半,林又喬單薄的身子撐不住吐了一口血,好在性命無虞,隻是暈了過去
袁妄也沒比林又喬好多少,他放出的內力太過巨大,身體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反噬力,當即便喉嚨一甜,吐了一口鮮血,與林又喬同時倒在了地上
茸茸的綠草,隨著地形的連綿起伏,直達天際,像是給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絨毯
林又喬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了,床上的女子秀眉微蹙,左眉還是比右眉高出了熟悉的高度
臉色蒼白如紙,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還是那麼亮晶晶的眼睛,閃爍著對生命的渴望
外麵進來一個穿著藍色麻布衣裳的女人,與林又喬年齡相仿,她的頭發被破布綁在頭頂,一副很樸實的樣子
她手裡捧著一碗米湯,看見了睜開眼睛的林又喬,把米湯穩穩的放在了桌上,莞爾一笑,欣喜的說“你醒了”
她笑起來很好看,眼睛像小鹿一樣,膚色不算那麼的白,鼻子雖然不高挺但是小巧,櫻桃小嘴,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看起來很招人喜歡
林又喬聲音有些沙啞,說話有些費力,喘息的時候胸口還有些痛,她費力的吞咽說道“是你救了我?”
這個屋子看上去十分簡陋,四周的牆壁有些發灰,離她很近的地方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一些家常小菜
那個姑娘聽到林又喬這麼問皺眉搖了搖頭,伸出手有些焦急的擺了擺
撅著櫻桃小嘴拒絕的說“不是我,是我哥哥救了你們,他出去買藥了”
林又喬聽到“你們”這個詞,這才把頭擺到了裡麵,看到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的袁妄
袁妄完全睡著的樣子呆呆的,少了平日的嚴肅和戾氣,多了幾分他這個年紀應有的少年感
她才發現,袁妄的臉頰劃破了幾個小口,可能是在與他們打鬥的時候劃傷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鼻下探了探,感受到了男人均勻的呼吸,她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竟然鬆了一口氣
躺在她身邊的少年,剛毅麵容英氣儘顯,劍眉入鬢,微微閉上雙眼,仔細看還能看到一條很窄的雙眼皮褶皺,眼尾還有一處不太明顯的小痣,她看著看著嘴角竟然牽起了一抹笑容
她肚子突然發出了抗議般的叫聲,這才讓她把目光從袁妄臉上轉移
她強撐著身子下床,那個姑娘緊忙走過去扶著她說“姑娘你還是躺著吧,你要是餓了,我端給你吃”
林又喬搖了搖頭,執拗的說“沒事,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突然有人撩起門簾,一陣刺眼的光芒掃進屋裡,應該是那姑娘的哥哥回來了
一陣很好聽的男聲傳來“隻要醒了就沒事了,讓她下地多走動走動對恢複也好”
那姑娘聽了這話,又見到回來的人,開心的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
這個男人看上去比這個姑娘大了不少,至少是十歲的差距,他看上去都二十七八的樣子
男人氣質很好,一副溫文爾雅的形態,身段欣長,也穿著和那姑娘差不多的麻布衣裳,但依舊掩蓋不了他本來就該有的光芒
那姑娘慢慢的扶著林又喬下了床,林又喬嘴唇發白,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說“多謝恩公救我性命”
他溫潤一笑,讓人心生好感“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姑娘已經昏睡了四日,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林又喬看著一桌子的家常小菜,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拿起筷子毫無形象的扒拉飯
吃飯的時候,還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和袖口,發現銀子一分不少,心裡放心了不少,那塊玉佩也還在,她就給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林又喬吃了很多,麵色也紅潤了不少,吃飽喝足後才想起了袁妄,問道“他傷的很重嗎?”
“跟你差不多,至於還沒醒,應該是因為他平日裡嬌生慣養慣了,不像姑娘這般皮實”
林又喬聽到彆人說自己皮實絲毫不惱,但對彆人說袁妄嬌生慣養卻先樂了出來
林又喬也學起了他們文人的那一套,拱手說道“還不知二位恩人的名字,在下林又喬,床上躺著的那個叫袁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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