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煉有成的白衣和尚,站在戲台上麵看著台下的凡人,這些凡人們雖然長著人類的身軀,但是他們卻都長著一張張醜陋不堪的扭曲之臉,他們想要雕刻一尊尊佛像出來,結果雕出來的卻全部都是修羅惡鬼的形象。
“這就是人,這就是上蒼要庇護的人嗎?人的真善美,我一個也沒有看到,看到的卻全部都是各種醜惡和不堪之相,我修成的這雙破妄之眼,就是用來看清楚人世間的真麵目的嗎?”白衣和尚看著台下的這群醜惡之人,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反思之中。
當這些麵相醜惡之人,在雕刻出來了一尊尊修羅惡鬼的雕像之後,他們就在雕像的下方擺上了香案和供桌,又在香案上麵擺上了香蠟錢紙、在供桌上麵擺上了三牲五畜的祭品,然後他們就跪在這些雕像的麵前虔誠膜拜,嘴裡麵念的都是諸天神佛的名諱,他們希望這些神佛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
當兩個不同神佛的信徒,說出來了截然不同的願望之後,這兩個人就順理成章地扭打在了起來,他們一邊打一邊指責對方的各種不是,然後周圍的其他信徒也都停止了燒香拜神,他們不約而同地跑過來圍觀這場鬥毆,並且他們還在旁邊不斷地喊著,加油助威的添油加醋之詞了。
“這樣的人們,真的有拯救的必要嗎?”站在戲台上麵看著這一切的白衣和尚,陷入了茫茫無措的自我懷疑當中,然後一種名為“心魔”的執念,就在他的心裡麵悄然地生根發芽了。
不想再被這些麵相醜惡之人,給擾亂自己的修行之心的白衣和尚,縱身一躍地從戲台上麵飛了起來,他淩空踏虛地立在空中,再來望了一眼腳下的這些凡人之後,他就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他就朝著遠方的天空飛走了。
想要靠著膜拜修羅惡鬼的雕像,心想事成的這些麵相醜惡之人,自始至終都沉浸了各自的虛幻世界之中,一個能夠禦風飛行的得道高僧,也沒有被他們給看在眼中,要是換成思維正常一點的凡人,估計早就已經拽著或者是追著白衣和尚不放,並且請求高僧可以教授自己這種能夠飛天的法術了。
在遠離了那些麵相醜惡的凡人之後,白衣和尚徑直地飛到了一處水潭上麵,並且他還赤腳地站立在了水麵之上,他望著腳下的這一汪清澈潭水,內心裡麵的各種不安情緒,逐漸地從剛才的妄念當中平靜了下來,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掛在天邊的彩虹,一道氤氳的紫氣在突然之間,就從他的眼睛裡麵一掃而過。
“這是妖氣?難怪人世間淨是這些醜惡之人,原來都是你們這些妖怪不守天地規則,竟然敢假扮成人在人世間魚目混珠地肆意行走,貧僧今日就要替天行道地收了你們!”白衣和尚將人世間的各種醜惡,全部都歸結到了妖怪們的身上了。
在距離水潭大約有二十裡遠的一處草灘上麵,一位鶴發童顏的白衣老和尚,正在健步如飛地行走在了草尖之上,他一邊在草上飛一邊在嘴裡麵,哼唱著一段輕快的歌謠:浪裡個浪~浪裡個浪,豔陽天的早晨是風光好,紅的花兒是綠的草,我樂嗬嗬地向前跑,踏遍青山是人未老,浪裡個浪啊~浪裡個浪
“老方丈,晚輩觀你是神清氣爽,鶴發童顏卻又健步如飛,吐納之間也是氣定神閒啊!”白衣和尚也身輕如燕地追上了白衣老和尚,兩個人是並肩而行地一起在草上飛。
“年輕人,大清早地起來做一做運動,對於修煉是很有幫助的,早晨的新鮮靈氣對於修行之人來說,那可是大補之物啊!”白衣老和尚笑容滿麵地對著身邊的白衣和尚如此說道。
“晚輩觀前輩的呼吸吐納之術,已然登峰造極,想必已經是修煉了不少的歲月,敢問老方丈究竟都修煉了多少年啊?”白衣和尚故作笑臉地問向了白衣老和尚。
“歲月不饒人,在不知不覺之間,都已經過去了兩百年啦!你呢?年輕人!”白衣老和尚捋著手中的散發著紫光的念珠,一臉和善地問向了和自己並肩而飛的白衣和尚。
“說來也慚愧,我才隻修行了二十幾年而已,但是卻不及老方丈你可以偷天換日和魚目混珠,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前一秒還在和顏悅色的白衣和尚,下一秒就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啊!你說什麼?”從剛才開始,一直都在笑容滿麵的白衣老和尚,在聽到白衣和尚這麼一說之後,他立刻就收起來了所有的笑容,並且他的草上飛的步伐,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地慢了下來。
“妖孽,我要你現出原形!”白衣和尚施展了一個空中八步,徑直地飛越到了白衣老和尚的正前方,並且他還擺出來了降妖伏魔的法術前搖手勢。
“法師,請你饒我一命,我可從未害過人的性命,我修的都是天地正道啊!”在白衣老和尚的額頭上麵,出現了一道淡淡的氤氳紫光,紫光裡麵確實沒有夾雜任何的凶煞之氣。
“大膽妖孽,竟然還敢在我的麵前信口雌黃,妖不害人那還算是妖嗎?”在白衣和尚的額頭上麵,出現了淡淡的金色佛光,一瞬間就壓製住了白衣老和尚的氤氳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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