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哪成啊?”
李承乾沉吟了一會兒,有些糾結的道:
“山東各氏族之間很難有什麼大仇,多是一些個人恩怨,的摩擦罷了。
一旦涉及到氏族利益,他們是不會因為個人恩怨而死鬥的!
而按你所,我等最好不要參與其中,可是打鬨又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
李承乾道這兒,突然一頓,看著杜九道:“你覺得寒門那些學子怎麼樣?”
“寒門?”杜九瞬間想到了特狗血的劇情:
一個寒窗苦讀十多載,不論酷夏寒冬,皆廢寢忘食,懸梁刺股的寒門學子。
終得一日,得以金榜題名,光耀門楣,可沒想到,官場如淵,身為寒門的他們,根本就身不由己。
他們被山東高門針對,孤立、排擠、甚至構陷,寒門子弟被弄得十不存一……
杜九想到這兒,連忙甩了甩頭,心道,這不是禍害人嘛。
李承乾對上山東高門尚且要躊躇一番,那些被皇族扶植起來的寒門,哪裡能是山東高門的對手?
李承乾見杜九連連搖頭,不禁一愣,他沒想到杜九的反應能這麼大。
李承乾與杜九的思維方式有些不同,在李承乾的眼中,能為皇室所用,乃是莫大的榮耀,損失個把的性命算得了什麼?
估計那些寒門學子大多也是這麼想的吧?士為知己者死、知遇之恩當結草銜環之類的!
“九郎,難道寒門也有什麼不妥嗎?”
杜九看了一眼發問的李承乾,心道,我可不能直,難道要爺直你禍害人麼?爺可還想在你手底下拿工資呢!
於是,李承乾就聽到了杜九的解釋:
“殿下,寒門底蘊太薄,在短時間內,即使有著皇室的支持,也很難與山東高門抗衡。
而高陽公主正值待嫁之際,等不得呀!”
李承乾被杜九忽悠了一下,竟然覺得有些道理,完全忘了他的初衷隻是不讓高陽公主嫁給房遺愛罷了。
不過,也許是李承乾雖然意識到了,但卻杜九畫得大餅給吸引到了吧?
畢竟,李承乾對於能給山東氏族找麻煩什麼的,很是期待啊!
道底蘊,李承乾卻是想起了另一波氏族,那是魏晉時期最為鼎盛風流的存在,隻是可惜,現在沒落了。
想罷,李承乾緊緊地盯著杜九,直盯得杜九毛骨悚然。
“九郎,記得你曾去過江寧?”
提起江寧,杜九很想掬一把辛酸淚,那跟東瀛人在野山溝子裡鬥智鬥勇的日子,簡直就是噩夢啊!
杜九不知道李承乾在懷疑著什麼,隻很無辜的道:“殿下,彆提了,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李承乾似笑非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好,不提……”
完,李承乾就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那摁在杯子上的手指,泛著無血色的蒼白,顯得很是用力。
氣氛就這麼沉寂了下來,杜九背後汗毛豎起,直覺有危險,但卻又不知危險隱在了何處!
半晌,杜九實在是受不住了,直接問李承乾道:“殿下,就咱倆這交情,有啥是不出口的呢?有事兒您話吧!”
杜九這話一出,倒顯得剛才是李承乾在忐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