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但聽得門外斥候來報,且行步如此匆匆,定有急情!待我探耳細細聽之!
想罷,杜九蠕動了下,小心的將耳朵漏出被窩。
被冷空氣激的打了個冷戰後,杜九如願的聽到了隔壁的開會聲音。
會議如下
斥候道“報,將軍,東門火起,火焰足有三尺高,疑是高麗人所為!”
尉遲敬德拍案大怒“豈有此理,赤足刁民,竟敢衝擊城門!”
“本將問你,你來之前,可有人擒住賊首?”
“稟將軍,賊首已被程小將軍擒住,但其身著我朝服飾,且自被擒住之後,不發一言,故我等尚不能確定其高麗人身份!”
斥候話剛落,一粗獷的聲音便響起,隻聽其大大咧咧的道
“確定哪門子身份,敢在我大唐地界兒放火,哪怕他是失手,也夠他死上幾回了!要我說,就地砍了,省的多生事端!”
說話之人杜九多少有些印象,此人常伴尉遲敬德左右,身材平庸,膚白,圓臉,綠豆眼,修理的整整齊齊的胡須,看著就讓強迫症心聲好感。
要說武藝,他也沒多好,頂多能以一敵二,但他能被尉遲敬德留在身邊十多年,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杜九從未小瞧過他。
就比如此次的事兒,此時若是聽了他言,定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但那時說啥都晚了。
畢竟,按慣例,捉住了活口,總要審訊一番的,畢竟那人費那麼大勁在城牆外放了一把火,除了燎黑幾塊城磚啥也沒造成,咱總得解解惑不是。
非常時期,一切詭異的事情都可以看做陰謀,有陰謀,就不能這麼草草了事。
所以,尉遲敬德未采納他的建議,而是直接命令斥候傳信程懷默,讓程懷默將賊首壓押至中軍帳中。
斥候得令,匆匆而去。
卻不知,程懷默得令之後,在押送賊首途中,遇了襲。
當時,程懷默騎著心愛的戰馬二牛,馬後跟著幾個兵卒,用二指粗的麻繩綁著賊首,一路推推搡搡的往前走。
道路兩旁的房屋中,不時從窗口,門縫裡,冒出幾個或麵黃肌瘦,或灰頭土臉的腦袋瓜。
他們眼中或好奇,或恐懼,或仇恨。
其中一個屋子裡,有八位壯士,其中一人就是樸奕伴。
樸奕伴之前一直默默注視著唐軍動向,聽說唐軍押著一個人往這邊來,就連忙往窗外看。
這一看,樸奕伴眼淚差點下來,隻見樸奕伴的父親樸步成正被五花大綁,推搡向前。
樸奕伴忍耐不住,呼來左鄰,搶了友舍的菜刀和斧頭,一行八人,蓄勢待發。
待到程懷默行至屋前,樸奕伴大喊一聲“殺”。
霎時間,八位壯士如脫韁野狗般撲撕上來。
程懷默的戰馬二牛被嚇了一激靈,待回過神來,直接就衝著罪魁禍首樸奕伴撞去。
程懷默在一驚一乍之間,差點被甩下馬去。
幸好程懷默熟悉自家二牛的脾氣,每次都能很好的配合二牛。
於是,樸奕伴就見對麵唐軍小將左手持韁,右手提刀,全然不顧另外七人,直愣愣的衝自己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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