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然聞言果斷換上假麵,轉身對雲隱笑道:“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
“哦?我還以為你是在想長留的微生上仙呢,”雲隱笑吟吟地說道,左星然的師父清晏長老和清虛掌門是關係不錯的師兄弟,左星然作為清晏長老唯一的徒弟自然和雲隱關係密切,因此雲隱才敢跟左星然這麼開玩笑。
“當然不是,蜀山和長留的關係已經夠密切了,”左星然假笑,雲隱這個“掌門腦”什麼時候也愛管他的閒事了?
堂堂蜀山掌門拜到彆人掌門座下去,若是沒有微生磬那個變數,這以後白子畫那個掌門退位讓賢,那花千骨這個徒弟到底算長留的掌門還是蜀山的呢?
雲隱自然也知道了左星然話裡的意思,隻是並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岔開了話題,談起了最近魔界的事情。
左星然聽他提起魔界的事情也打起了精神,從魔界深處裡爬出來的怎麼可能是善茬?隻是魔神的手段怎麼有點熟悉呢?
不對呀,這麼個惡毒又野心勃勃的性子他認識的人裡也沒有這樣的啊,他有些迷糊了,隻是麵上依舊是凝重的。
“那魔神不是什麼善茬,仙界沒有能與之匹敵的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左星然說到最後咬緊了牙,現在仙界陣營裡就微生磬這一個神,魔神立場不明,妖神不知死活。
牽一發而動全身,仙界現在根本不敢先動,就怕打破這個平衡。
他得儘快突破神級了,隻是突破神級除了需要力量積累,還需要一定的運氣,他現在就差一個契機了。
“那魔神野心勃勃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吞並仙界的心思,”雲隱憂慮地蹙起眉來,他作為蜀山實際的領導人自然也為門派的未來而擔憂,若是魔神有吞並仙界的心思那就完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得去一趟魔界探探虛實,”左星然打定了主意,順便去看看有什麼契機突破。
“這,師弟,魔界現在在那位魔神的掌控下,你貿然前去定討不了好,”雲隱焦急地阻攔,開什麼玩笑,左星然現在可是他們蜀山的指望,還是他在魔界有什麼不測,長老們能撕了雲隱。
“師兄不必多言,我會去與師父和各位師叔師伯商議的,”左星然打斷了他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嘰嘰歪歪的,煩死人了!
隻是他向來很注重表情的管控,並沒有讓他的不耐煩讓雲隱看見,隻是雲隱管的未免也太多了,他這麼大個人了,就算打不過魔神也不至於跑不了吧?
真是的,也不知道雲隱的腦子怎麼長的,要加強與長留的聯係用什麼方法不好,偏要把一個半路跑出來的掌門送去長留學藝。若是送普通弟子進去也就算了,還送掌門?!
就算是沒有實權的掌門也不行啊,沒有實權也是蜀山的象征,這叫什麼事?
你像蓬萊送來的就是少主,人家就不會把掌門送去彆人家學藝。
到時候學出來到底算誰家的呢?長留不會膈應嗎?
蓬萊霓漫天倒是拜得好,若是成了掌門的徒弟那就是下一個花千骨,一個兩個的,真是搞不懂這些人的腦回路。
“那便看看長老們那邊是什麼意思吧,”雲隱點點頭,也知道他這師弟是主意大了,隻可惜師父不在了,若是師父還在……雲隱停住思緒,笑著告辭了,他還有不少事務需要處理。
總算走了,左星然鬆了一口氣,他以前還挺喜歡這個溫文爾雅的師兄的,以前他犯錯也是雲隱替他求情。
隻是,什麼時候變了呢?他自嘲地笑了笑,萬一人家就是這個樣子呢?
罷罷罷,他還是守護好蜀山、報答他師父的養育之恩吧,雲隱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他來置喙。
左星然收起思緒,去尋他在這裡的師父清晏。
玉霄閣內,一名長者跪坐在蒲團上,白色道袍逶迤,銀白色的發絲被玉冠一絲不苟地盤起,見人三分笑,很是和藹,蜀山弟子都很喜歡這位長老。
“星然,”清晏笑著指了指一旁的蒲團,悠然給他斟了一杯茶,淺碧色的茶湯在白瓷杯裡顯得生機勃勃。
“長留的微生上仙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你要好好對人家,”清晏笑語盈盈,嘴裡卻語出驚人。
左星然一口茶水咽不下去直接噴了出來,活像一眼噴泉,隨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清晏連忙拿起手帕遞給他,心道自己也不是什麼不通情理的師父,若是星然喜歡人家他腆著臉也要幫人把事辦成。
莫不是聽到這個消息太驚喜了?
左星然一邊咳嗽一邊罵,微生磬害我!為什麼換了一個地方彆人還是要把他跟那個女魔頭聯係在一起?很般配嗎?般配個頭!
左星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忙解釋道:“師父你彆信他們,他們亂說的。”
“怎可始亂終棄?”清晏一臉不讚同,“我蜀山弟子自然要敢作敢當,話說你給人家送了東西怎可棄人家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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