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上仙見笑了,小妹脾氣確實不敢恭維,給上仙添了不少麻煩。鐘鐘,去跟上仙道歉,”呂素問對著已經冷靜下來的微生磬使了個眼色,道了歉後續就好操作了。
“對不起師父,弟子口不擇言犯了戒,還請師父責罰,”微生磬的態度相當誠懇,心裡卻是遺憾罵少了,早知道繼續裝發病了,以後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白子畫被遷怒也相當生氣,但微生磬的態度又讓他的一腔怒火沒地方發泄,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難受極了。
他這樣高傲的一個人讓徒弟給罵了還讓外人看見了也自覺丟人,因此臉色差得要命,第一次這般疾言令色地叫她滾,自己則拂袖而去。
微生磬和呂素問對視一眼,內心毫無波瀾,自覺開始收拾東偏殿,順便給花千骨解決另外一半妖神血肉。
花千骨所謂的神之神估計也是個騙局,神的血液都是具有再生、恢複能力的,花千骨那個腐蝕萬物的血液簡直古怪的沒邊,一點都不像是正常神明具有的能力,反而像是邪神。
就是神恩再浩蕩也斷斷沒有腐蝕破壞的能力,簡直是這個世界的bug,因此當初的微生磬才會推測妖神之力和花千骨的神之軀合二為一才是真正個妖神。
現在看之前的推斷又有了那麼一絲不合理,那南無月算什麼呢?總不能出現兩個妖神吧?這也太扯淡了,一點都不符合物種平衡的特性。
微生磬的權限不夠,隻能借著呂素問這個外來天道的手來窺見一點內情。
呂素問輕輕一招,花千骨的身體就漂浮起來,已經喂了丹藥的她宛如木偶一般被隨意擺弄。
微生磬與她能力共享自然也能察覺她的心意,快步上前用匕首在花千骨的手指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子,奇異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誘人墮落。
呂素問拿出一個小瓷瓶來給花千骨換血,這血液太危險了,竟然含有這樣強大的破壞能力。
微生磬從旁輔助,柔和的生命之力從她的手心裡不斷流出,絲絲縷縷地纏繞著花千骨的軀體。
換血需要的時間很長,微生磬不僅要用自己的神力保持花千骨的生機,還要確保自己能隨時注意到呂素問那邊的狀態,做好替換的準備。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室內的器具也拉出一道極長的影子來,換血儀式竟然花費了快一個晚上。
怎麼回事?呂素問眉心一跳,怎麼這血竟是流不儘一般,這個人身上竟然秘密嗎?
“鐘鐘,停下,”呂素問當機立斷,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還是從長計議。
微生磬聞言也立刻做出了反應,三粒補血的丹藥被她塞進了花千骨的嘴裡,神力配合著丹藥彌補她身體的虧空與暗傷,順便探查了一番她的身體狀況。
“讓她休息吧,”呂素問朝她搖搖頭,有些事情還是要私底下說。
微生磬心累地歎了口氣,將花千骨安置好後帶著呂素問悄悄回到了她以前的寢殿裡去,她暫時不想跟白子畫打照麵,怕自己被氣死。
西樓雖然已經不住人了也依舊有陣法在維持,因此二人回到西樓的時候也可以直接躺上去,不必再收拾了。
“姐你怎麼過來的?天道竟然沒攔著你,”微生磬打了個哈欠,即是很困也阻礙不了她的八卦之心。
呂素問替她掖好被子,輕鬆地回答道:“自然是偷渡過來的,我跟你們這破天道權限一樣高,祂攔得住嗎?”說到最後還隱隱有些嫌棄,什麼破天道,把小世界搞得烏煙瘴氣的。
見微生磬還要問,她一把將人摁了回去,警告道:“老實睡覺,再說話……”
微生磬果斷閉嘴,拉上被子轉身睡覺,呂素問則慢悠悠地閉上眼,被子也不蓋,肩膀露在外麵很是顯眼。
微生磬裝睡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悄悄地幫呂素問蓋了下被子,真是的,睡覺不蓋被子的毛病是一點都不改啊。
這邊的微生磬和呂素問在呼呼大睡,貪婪殿裡的雲萱卻沒有等到微生磬,急得她忙讓李蒙去西偏殿查看。
開什麼玩笑,她師父那個精神狀態要是出了長留那絕對要出大亂子。
也幸好大框架基本上微生磬都替她定好了,細枝末節的地方由她來補充就行了。
“你師父呢?”摩嚴奇怪地問道,照微生磬那舍不得弟子受累的性子肯定早就過來了,怎麼今日沒看見她?
“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雲萱回答道,她師父平日裡就有一種淡淡的死感和瘋感,一個月起碼有二十幾日都是這種狀態,隻有幾天才會是正常狀態,她都習慣了。
“算了,我去找你師祖順便去看看你師父,你就在這待著彆擔心了,”
摩嚴也相當疼愛這個後輩,天賦不錯人也勤勉,還有微生磬在背後做後盾,可以說是甩了同齡人一大截了。
“弟子讓李蒙師伯去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世尊去找師祖吧,”雲萱笑著解釋道,李蒙應該一會兒就會帶來消息了。
“你師父那個情況啊,”摩嚴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不說了,她自己估計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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