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磬滿意至極地輕哼了一聲,突然發現自己跟白子畫姿勢不對,立刻就要溜,誰知卻被白子畫扳住了肩膀強行摁在懷裡。
這也是提前當上媽了,微生磬在心裡罵罵咧咧,她這麼大個人還要被這麼摁著簡直是丟人都到了家,羞恥得恨不得用長相憶劈出一條縫來鑽進去。
冷月如霜,借著三分月色,白子畫餘光瞥到了微生磬手上的天空藍手鐲,冰種飄花的材質,像是在她手腕上流淌著的一汪水。
“不生氣了?”白子畫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即是在提上次妖神殘魂造出幻境來那次也是在說剛才。
他有些無奈,明明大部分時候他是受害者,結果到了最後還是他去哄人,真是欠她的。
“我有什麼好氣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高興死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陰陽怪氣十足,白子畫也不跟她客氣,一巴掌打在她後背,發出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少在那裡陰陽怪氣,”白子畫叱道,還管不了她了?
微生磬很大聲地“哼”了一句,強烈地表達著她的不滿,也是一巴掌回敬在了他的手臂上,力道跟他一樣。
白子畫卻讓她給逗笑了,含笑說了一句“彆鬨”。
有病!微生磬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道,自己犯蠢也不讓人說了?還她生不生氣了?她要是真生氣還不得讓這麼個蠢蛋氣死?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
代入一下自己簡直是吃了菌子才能乾出來的事,為個女人要死要活,還在妖神伏法後大開殺戒。
要是誰詛咒她不老不死不傷不滅她都要在那人的墳頭磕兩個,瞧瞧,她失去的隻是生命,可他失去的卻是愛呀!
咦——簡直了,那是詛咒嗎?那是賜福啊!不用苦修就實現了神才能達到的境界,簡直不要太爽。
真有良心啊,微生磬覷了白子畫一眼,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對方精致的下巴和散下的長發,光風霽月確實是白子畫的人格魅力之一,微生磬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得承認。
六界裡最靠得住的非他白子畫莫屬了,但微生磬可不想說出來助長他人的氣焰,那事過就過了,要是再犯蠢她就把白子畫摁到長留海裡去!
“快睡覺,”白子畫語氣輕柔,一隻手安撫小孩兒一樣在她背後輕輕拍著,微生磬折騰了這麼一通也有些倦意了,眯著眼睛假寐。
過了一會兒,白子畫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最近看你對小骨的態度好了不少。”
“嘖,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又沒結死仇,客氣客氣,”微生磬剛想睡著卻讓他這一通話給吵醒了,努力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耐著性子解釋道。
花千骨和妖神她還是分的很清的,也是個被天道耍的團團轉的倒黴蛋而已,隻要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就算心裡再怎麼不喜歡她也會看在同門情誼下幫對方一把。
花千骨本身也在成長,雖然長得很慢但也讓她看在眼裡,喜歡輕信彆人的毛病倒是好了不少,既然有心改過自然要給對方一個機會,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白子畫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心裡卻覺得她嘴硬心軟、口是心非。
微生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裡思忖著仙劍大會結束後的縹緲峰收徒儀式,魂燈和劍譜都準備好了,儀式借正殿那條階梯就是。
在此之前還得辦一個冠禮,給萱萱賜字和道號,字號她都想好了;再之後還要灌頂,藥材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基本上是沒有遺漏的了。
微生磬仔細核對了幾遍後發現沒有缺漏後便安心地入睡;沒一會兒她就開始輾轉反側,這麼被抱著太難受了,而且相當尷尬!
“怎麼還不睡?”白子畫一直都是打坐調息的,微生磬這麼大個人被他抱在懷裡自然也是能感應到的,他按著老辦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不要抱——”微生磬推拒著他,自己多熱心裡沒數嗎?而且這個動作簡直是太曖昧了,弄得她像個有心人似的。
這一套連招下來她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她可沒有師徒逆倫的愛好,一想到第二天醒過來轉身看到白子畫那張臉她就覺得一輩子都完了,太驚悚了!
“睡覺!”白子畫態度強硬,萬一把她放回去犯病了怎麼辦?就她那個狗脾氣鐵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半夜不發病才有鬼了!
微生磬恨恨地“哼”了一聲不理人,等明天一早被誤會了就等著跟她一起身敗名裂吧!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放心,殿外有結界,你師伯也進不來,”白子畫看出了她內心深處的顧慮,耐心地解釋道,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著實不放心,隻能委屈她跟自己待在一起了。
防他跟防賊一樣,白子畫抿著唇,眼角似乎凝著霜雪。
第二日一早,微生磬迷迷瞪瞪地被白子畫拍醒,但懶癌發作又躺了回去,自來熟地扯了他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微生磬眼下的青黑也讓光照的很清晰,看著相當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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