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微生磬在戒律閣靜室裡一待就是一個月。
本來她的計劃是一直在一個地方窩著,但劇情來了確實擋都擋不住。
人間的王朝之戰已經爆發了,孟玄聰、孟玄朗兄弟鬩牆,雖然沒有了七殺在背後拱火但也出現了新的拱火人物。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一直躲在幕後裝無辜的易朽閣主東方彧卿。
本來這件事跟長留並無乾係,但孟玄朗畢竟也曾是長留弟子,且人間出現了十方神器之一的憫生劍的消息。
易朽閣在六界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的形象,即便後來被微生磬滅掉了老巢也沒有磨滅易朽閣對外的這一層刻板印象。
微生磬得到消息後就要去貪婪殿找摩嚴辭行,不把東方彧卿這個天道傀儡給滅了她寢食難安。
待微生磬踏出靜室的門就剛好碰到了戒律閣首座謝杳,謝杳見這位祖宗終於肯走了恨不得仰天大笑:
這對師徒終於不用再折磨他了!可憐他身為戒律閣首座還要看微生磬這個後輩的臉色,應付完小的還要應付大的,簡直沒有天理!
“多謝謝長老招待了,弟子告辭!”微生磬對著謝杳行了個晚輩禮,謝杳連忙躲開,夭壽了,被這祖宗一拜他還要不要命了?
“路上小心,”謝杳客客氣氣地說道,心裡卻巴不得這個女魔頭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來戒律閣。
微生磬點點頭,算是接下了謝長老的好意,匆匆往貪婪殿趕去。
謝杳見微生磬總算走了也鬆了一口氣,腳步一轉就去了另一間房間裡,看著房間內已經空無一人總算徹底放下心來,此事算是過去了。
微生磬來到貪婪殿後發現來辭行的不止她一個,還有花千骨、幽若和輕水。
她們一個是心係孟玄朗,一個是擔憂東方彧卿和孟玄朗,剩下的這個則是去湊熱鬨的。
殿內,摩嚴被她們三個搞得頭大,看到微生磬進來像是看到了救星,撇下她們就來同微生磬說話。
誰知微生磬一開口更是重磅,“師伯,有人欲攪亂六界,弟子承天命要去人間消除隱患,還望師伯讓弟子下山去。”
摩嚴聞言愣了一下,沉思不語:微生磬畢竟是神,她能感受到的肯定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上次在戒律閣靜室裡他們就已經見識過微生磬的卜算觀星能力了。
“世尊求您讓弟子下山去吧!”、“師伯求您讓弟子下山吧!”趁著摩嚴沉默不語的時候,花千骨和輕水也先後發聲,希望摩嚴能放她們下山去。
“為了私情就要下山,信不信本尊罰你們去三生池裡走一趟?!”
摩嚴一聲暴喝,反了她們了,目中無人如微生磬都還知道先給他報備呢,這三個屬實是私心過重。
“你們去了大概也沒什麼用,畢竟……”微生磬意味深長地笑笑。
“你這個壞女人!休想害我爹爹!”糖寶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它畢竟是東方彧卿留在花千骨身邊的內應,心自然是向著東方彧卿的。
“切,攔得住我麼?”微生磬輕蔑一笑,眼尾上挑,態度囂張無比,看得幽若目瞪口呆。
“你!”糖寶咬牙切齒,正想說點什麼反駁她就被花千骨強行製止了。
微生磬看著被花千骨強行弄暈的糖寶驚訝地挑了挑眉:夠狠呐,姐妹!總算是有長進了。
“師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下山,求你帶我下山去吧!”
花千骨急得眼眶微紅,她隻是想要一句真話,隻想要東方彧卿一句真話。
不見棺材不落淚,微生磬略帶憐憫地看了花千骨一眼,但是她不做容易節外生枝的事,於是她很冷酷地拒絕了花千骨的請求。
“微生師姐,求您帶我下山吧!我隻是想去見見孟大哥!”
輕水對著微生磬懇求道,她真的很擔心孟玄朗,消息傳來的時候她都要暈過去了,摩嚴那裡走不通隻有去求微生磬了。
“不帶,”微生磬乾脆利落地拒絕輕水的請求,反正他們有三世情緣,這一世沒了下一世自然會續上,沒什麼好擔心的。
“微生師叔,你真的要對同門這麼冷酷無情嗎?”幽若見她師父和輕水師叔都碰了壁於心不忍,這才有些尖銳地問道。
“對呀,”微生磬對著她邪惡一笑,“我就是這麼冷酷無情,入長留前我就是修無情道的呢。”
“幽若!”花千骨見她們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連忙低聲喝止了幽若接下來的話,以防兩個人真的打起來。
幽若見自家師父生氣了也不敢放肆,垂頭喪氣地跟在了花千骨身旁不說話。
就在花千骨、幽若和輕水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白子畫走進了貪婪殿說道:“師兄,事關重大,此次便由我帶他們她們幾個下山去。你不必擔憂了。”
微生磬聞言恨不得立刻打死白子畫,帶著三個乾嘛?那不是上趕著給敵方送人頭嗎?
微生磬趁著摩嚴不注意就恨恨地瞪了一眼白子畫:叫你多嘴!現在要帶三個軟肋上了。
白子畫倒也不生氣,氣定神閒地模樣看得微生磬更生氣了。
“這……”摩嚴戰術性遲疑,兩大高手帶隊自然萬無一失,但那三個明顯是有私欲,子畫也是過於仁慈了。
“此間事了必定會給師兄一個交代的,”白子畫難得地言辭懇切,一席話說得摩嚴心中熨帖不已。
“你們師徒是一個比一個主意大,我哪裡管得了你們?”摩嚴哼了一聲,話裡的酸味都要溢出來了。
“師伯,事急從權,等此事一了弟子必定原原本本的將此事背後的真相告訴您,”
微生磬雖然很急但也是耐著性子哄他,這小老頭就這麼一個,要是沒了誰來給她孤寂的人生增添樂趣?
摩嚴看著態度一個比一個堅決的白子畫和微生磬師徒也是自認倒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去吧,早點回來。”
說完又對著微生磬恨恨地看了一眼,“若是回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你師父來了都不管用!”
“是,多謝師伯成全,”微生磬舒了一口氣,俯身行禮道謝。
“走吧,”白子畫走到微生磬身邊,身上水汽氤氳的味道不經意間鑽入微生磬的鼻子裡,惹得對方心中疑惑:大白天的白子畫沐浴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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