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說帶她去見蒼生果然沒有食言,但是微生磬是被他抱著去見的,這讓微生磬心中恨意更深。
她長這麼大都沒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今天這個景韶就是創世神她都殺定了!
大不了以身合六道做一回後土娘娘了,以自身神力滋養大地讓人皇氏女媧大神醒過來,這位權柄的失落可意味著母係氏族的衰落啊!
要知道後世的三皇甚至還把女媧都踢出去了,這便是女性權柄失落造成的。
有了女皇帝,女性至高神自然也要安排下來了,畢竟這世界還是隱隱瞧不起女性呢。
三皇裡就剩下一個伏羲能跑能跳,不懷疑他懷疑誰?
這位的崛起也象征著父係社會取代母係社會,女媧可是能被稱為“媧皇”的存在,可不是什麼籍籍無名的女神!
“大祭司”、“聖女”城中百姓的呼喚聲疊起,這座城就是以大祭司和聖女為主的。
傳說此城是百姓為了躲避戰亂而聚集於此形成的,大祭司是從不知名地方來的神秘人,幾千年來以自己的力量庇佑這個城池百姓的安危,聖女則是大祭司的助手以及妻子,是大祭司親自選定的人。
城中百姓因為得到了大祭司和聖女的庇護而自發的信仰他們,有什麼大事都會去求助他們尋找解決辦法。
聖女則是城中最善良的人?,為百姓排憂解難是她的職責。
景韶這個大祭司已經是第三十五代了,虞磬即原主是他選定的聖女和未婚妻,因此在“對方”受傷的時候才會那麼生氣。
因此百姓們看見微生磬被景韶抱在懷裡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不約而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微生磬想砍死景韶這個罪魁禍首。
“聖女大人,內子身體有恙,還請聖女為內子診治一二,”
一名身著葵衣的男人匆匆來到二人跟前叫住了微生磬,那人不過三十出頭,葵衣蔥絛,額上因太過焦急而汗水淋淋。
原主這個聖女雖然脾氣很差但醫術確實沒的說,找她來診治確實也沒找錯。
微生磬見狀有機會擺脫對方便悄悄在景韶腰間擰了一把,絲毫沒有收著力道,敢這麼羞辱她就得做好被她報複的準備!
誰知景韶絲毫沒有被掐住的窘境,任由微生磬怎麼使勁都不曾動過一下,身形穩得令人發指。
可惡!這老東西鐵打的不成?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腹誹,景韶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唇湊到她耳邊地聲道:“這脾氣也就我受得了你了。”
微生磬狠狠一剜,便指揮著對方跟上前麵帶路的男子救人去了。
哼!救人要緊,待會兒再跟他算賬。
二人跟著前方帶路的男人到了對方的府邸,這人是城中富戶之一,家境殷實,愛妻如命,即便愛妻多年無所出也沒有休妻的想法,是城中公認的愛妻之人。
“大祭司,聖女,請隨我來,”男人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帶著二人穿過抄手遊廊往內室走去。
院中假山峨峨,流水淙淙,花紅柳綠,蝶戲其間,美不勝收。
可男人態度急切,根本無暇去看院中的姹紫嫣紅,一心一意記掛著自己病中的妻子。
微生磬暗自觀察對方的神態發現對方確實是發自內心的焦急,深色不似作偽,一副真心實意為了自己的妻子好的模樣。
待三人到了內室,男人將門打開一條縫,一股悶臭味從中溢散出來,微生磬頓時皺起了眉頭,一把打開景韶的手去內室為這位苗夫人診治了。
內室也不知道是不是見不得人,整個房間蒙上了不透光的布,窗也開得極小,一絲光也透不進來,也難怪屋子裡的氣味這麼難聞。
微生磬越往裡走那股悶臭味就越濃烈,在往內甚至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饒是微生磬閱曆豐富此刻也打起了鼓,在這個不正常的世界裡她可不敢掉以輕心。
景韶那虛無縹緲的愛意根本不能相信,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會是她微生磬!
“聖女,您來了……”女人的聲音很虛弱,血腥味在她開口後更加濃烈。
微生磬一掀帳子緩了好一會才適應室內的光線,頓時看到了一張柔美的臉,可臉上那些潰爛的地方破壞了她臉上的美感,顯得格外猙獰。
微生磬點點頭,“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對方的手倒是完好無損,白皙的皮膚觸之生溫,微弱的脈搏讓她擰起了眉。
“聖女……妾身會死嗎?”苗夫人低聲抽泣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惹人憐惜。
“夫人,張嘴,我想看看夫人的牙齒,”微生磬不答,隻是讓對方張口,她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還需要一些東西來佐證。
苗夫人含淚依照微生磬的話語指示張口,將自己的牙齒給對方看。
果然……微生磬在看到對方的牙齒後了然,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聖女,妾身是不是好不了了?夫君,妾身不想死啊,求聖女救救妾身!”
苗夫人哀哀切切地哭了起來,門外不停踱步的男人連忙衝了進來將苗夫人護在懷裡,惡狠狠地看著微生磬。
“以我目前的醫術救不了尊夫人,還請老爺另請高明,”
微生磬歉意地拱了拱手,藍星的現代醫學都無法根治的病症,她現在神力被封根本奈何不了。
“不可能!不可能!”男人神色惶惶不知所措,一副崩潰的模樣,不斷高喊著“不可能”試圖說服自己。
“你不是聖女嗎?你怎麼可能治不了?”男人暴喝道,臉紅脖子粗地衝著微生磬發火,試圖以此來讓微生磬為他的妻子診治。
我是聖女,但我不是聖人啊!微生磬無語,要是我沒被封印神力當然有辦法,但是我現在這個鬼樣子能幫你什麼?
“你是聖女,你必須要治好我夫人!這是你身為聖女的職責!”男人眼中不斷落下熱淚來,口中卻是咄咄逼人。
“這是我的職責,可我確實沒有辦法根治,隻能延緩,”微生磬實話實說,麵對醫鬨她也很無奈,是她不想救嘛?那不是她救不了嗎?
可對方根本不信她,一直叫嚷著要微生磬去治好苗夫人的怪病,語氣之理所當然讓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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