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過……那群歹人好像就是通過衣衫才捉錯了人。”
蘇父聽見這話,瞬間反應過來。
手掌怒拍桌子,指著喬氏怒氣衝衝的說道:“還說不是你!難道不是你為月兒準備的衣衫,月兒平日足不出戶,那群歹人怎麼就能那麼巧知道她什麼時候出門,穿什麼顏色的衣物!”
蘇父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喬氏頓時慌了神,臉色慘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沒想到蘇月見能逃脫還偷聽到那群人談話,更不明白連翹怎麼會被抓走,眼下情形對她十分不利。
喬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狡辯道。
“妾身冤枉啊!妾身一介弱女子,無依無靠,幸遇得老爺相救,這麼多年,妾身打理內院,一心為了這個家操持,從未有過半分私心,若妾身真是那心腸歹毒之人,做過此等惡事,定讓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伏在地上,雙肩顫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喬氏本是個小官家的庶女,在一次酒宴上灌醉了蘇霖失了清白。
後逢她全家遇難,獲罪流放,隻有她一人被蘇霖保了下來納入府內。
蘇雪薇也跪在地上,一臉哀切,眼珠一轉,哭聲道
“爹爹,隻是一件衣衫怎能當作證據,今日姐姐在宴席上一鳴驚人,眾多貴女都看見了,許是引得哪家小姐嫉妒才惹來的災禍也說不定啊。”
今日詩會上千古絕對的事他在回府的路上也有所耳聞,想不到月兒竟是如此才女,他心中愧疚,平日確實對她關注太少了。
蘇父看著她們母女情真意切的模樣一時有些拿不準是真是假。
蘇月見看著她們模樣隻覺惡心,這對母女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戲班子唱戲呢。
這時小廝進來稟報,說蘇晏舟回來了。
蘇父抬眼往外看去,蘇晏舟急匆匆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玉珠和青嵐。
蘇晏舟一進廳看到蘇月見人沒事,心中鬆了一口氣,見她衣裙臟汙,頭發有些淩亂,臉上還帶著淚痕,必是受了驚嚇,這才瞥見攝政王坐在廳上,先是一愣,隨即走上前行禮參拜。
“臣蘇晏舟參見攝政王。”
玉珠和青嵐也跟著跪拜行禮。
蕭珩麵不改色的微微點頭。
“起。”
“小姐,嗚嗚……,小姐可有受傷,都是奴婢無用沒保護好小姐,嗚嗚嗚……”
玉珠起身跑到蘇月見身前半跪著,眼睛不停的打量著蘇月見身上,生怕錯過一點傷痕。
蘇月見輕輕撫著她頭,安慰道。
“好玉珠,我沒事。青嵐和連翹可有找到?”
玉珠點點頭,“嗯”
青嵐走上前握著她的手,“小姐,奴婢在這呢。”
“青嵐,你可有傷著?”蘇月見伸出手茫然上下摸索著她的胳膊確認著。
“多謝大小姐關心,奴婢沒事,奴婢隻是被人迷暈,醒來時在一處路邊,在找你的路上遇到了大少爺和玉珠。”
蘇月見緊緊握著她的手。
“沒事就好,要不然我都不知該如何和祖母交代。”
青嵐心裡一陣感動,大小姐心地如此善良,竟然還有人想要害她!
“父親,青嵐和車夫隻是中了迷藥被人丟在了路邊,並無大礙,但……”
蘇晏舟欲言又止。
蘇霖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有話直說!”
蘇晏舟看了眼蕭珩,又接著道,
“家丁們四處尋人時,在馬車不遠處的一處荒廟裡找到了連翹的屍體。”
蘇月見緊緊握著扶手,纖細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指尖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