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蹤立刻現身,扶起蕭承昌。
蕭承昌忍著劇痛,顫抖著站起身,努力控製住自己的麵部表情。
蘇月見看他這模樣瞬間明白了方才那些賊匪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冷笑,合著是想自導自演一出英雄戲碼呢。
蕭承昌為了方便行事,讓人給這條路清了場,現在手下的人都退去,後麵下山的人們和一些馬車都卡在了這裡。
這會有好奇的百姓都湊了過來,還有些打開車門或撩起車簾伸長脖子往這邊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呢!
蕭承昌沒想到蕭珩如此敏銳,他看了眼車上的蘇月見,以及後麵那堆刺眼的目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裝作溫和道,
“我下山剛經過此處。”
蕭寧瑤疑惑。
“二皇兄,你早就下山了嗎,怎麼沒坐我的馬車,沒帶著我的侍衛?”
蘇月見掃了一眼他身上沾著的雜草,譏諷開口,“恭王殿下怎麼滿身亂草,難不成是走的草路?”
此話一出,蕭寧瑤和夭采才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方才定是在草堆中待著,才沾了這麼多草汙。
蕭承昌聞言表情一僵,不知該如何解釋。
一旁的夜蹤腦筋一轉,自作聰明的開口,“王爺方才是去草叢中方便了,才臟了衣衫。”
蕭承昌聽著夜蹤扯得這個借口,臉黑了黑。
但此刻也沒有彆的更好的說法了,隻能順著話說,“是,本王方才是去草叢方便了。”
夭采聽著更覺得不對了,那就是說恭王殿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在這裡了。
她疑惑道,“那方才那些匪徒出現的時候恭王殿下怎麼沒現身保護公主?”
麵對夭采的質疑,蕭承昌更是滿頭黑線,嘴唇緊繃。
一旁看熱鬨的聽著她們的對話都開始口口相傳了。
有些嘴快的都開始討論起來了,
“長公主遇難,恭王殿下就在一旁看著,這皇家果然沒有手足親情啊!”
“不是說恭王殿下一向賢德嗎,怎麼會袖手旁觀啊?”
“哎呦,我方才看攝政王的侍衛扛著好幾個彪形大漢離開呢,那體格子,沒準恭王殿下是害怕了,打不過啊!”
“看不出來啊,恭王殿下還是這種貪生怕死之人!”
“是啊,那些侍衛都是攝政王的人,要說這打仗啊,還得是咱們的戰神王爺!”
說著大家又開始細數蕭珩驍勇善戰的戰績。
“那是,咱們戰神王爺十四歲入軍營,十五歲就領兵上戰場了,短短幾年大大小小的戰役,邊關的那些個小藩國部落全都被收服了,咱們天晉才能成為四國之首啊,要說最出名的啊還是當年對戰北羿,僅靠三萬玄甲軍對抗二十萬北羿大軍,竟把北羿的蠻軍打的落花流水,節節敗退,一度退回了賀蘭山以北,自此再也不敢來犯,還有那涼州城戰役”
一時間輿論愈演愈烈,有人議論著恭王貪生怕死又無情無義,有人誇讚著攝政王英勇善戰讓人佩服。
無論是哪種說法落到蕭承昌的耳朵裡,都讓他火冒三丈,可偏偏他平時在外都是溫和的樣子,此刻又不能發火毀了自己往日的形象。
蘇月見看蕭承昌的臉又黑又綠,櫻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蕭寧瑤聽著外麵的議論,臉色也有點難看的看向蕭承昌。
蕭承昌急忙開口解釋,“靜安,郡主,你們不要誤會了,本王是剛才才到此處的,並沒有看到什麼匪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