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弈見到蘇月見那日起,就感覺她身邊的這個暗衛有些奇怪,對他有似乎很大的惡意。
雖不知道為何,但玄霜還從未在蘇月見麵前,如此明顯的表現過。
今日也不知他是哪裡惹到她了。
方才那記想殺人的冷眼,白弈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晴山看了眼隱在暗處的玄霜,神情冷峻,轉頭看向梧桐樹下,白弈和蘇月見滿臉疑惑。
白弈忽的感覺脖子一涼,轉頭對上蘇月見微微眯起的眼眸,後仰了仰身子,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你師傅,你這是大不敬!”
蘇月見蹙眉,“你欺負玄霜了?”
看著蘇月見懷疑的眼神,白弈氣呼呼,“你這侍衛身手不知比我好上多少,我能欺負她?”
“那方才,玄霜用那種眼神看你?”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不去問她!她整天和個冰塊似的,看誰都是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白弈瞪著眼睛,很是冤枉不滿。
聽白弈這麼說,蘇月見也覺得有些道理,疑惑了半晌後鬆了鬆眉頭。
“玄霜性子冷,那是因為她以前過得苦,若是她有不敬的地方,還請師傅看在我的份上,多多擔待。”
蘇月見安撫著白弈的怒氣,夾起一塊熱騰騰的粘餑餑,吹了吹後咬了一大口。
白弈嗤了一聲,憤憤的啃著雞腿。
蘇月見小臉吃的鼓鼓的,“晴山和我說過,玄霜小時候是在黑市鬥獸場長大的,很可憐的。”
“黑市鬥獸場?”白弈手上的動作一頓。
蘇月見點點頭,將剩下的一半粘餑餑送進了口中。
“她原是地下黑市和猛獸死鬥的奴隸,離開鬥獸場後才到了蕭珩身邊,晴山說玄霜鬥獸很厲害,場場無敗績,還有個名號叫”
蘇月見瑩白的臉一鼓一鼓的,正努力的咀嚼著嘴裡的東西。
“獸王雪奴。”白弈沉聲道。
難怪她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
難怪他總覺得她眉眼間有些熟悉。
原來,她是鬥獸場裡的那群孩子中的一個。
蘇月見一愣,咽下最後一口餑餑,驚訝道,“師傅,你也知道獸王雪奴?”
白弈很快恢複神色,抬眼笑道,“那當然,要不怎麼當你師傅呢!”
蘇月見乾笑了笑。
還當她是小孩好哄騙的時候呢!
前廳
“謝家主,這是”
謝九思溫潤淺笑,“前段時日,明華郡主險些在我謝家馬場出事,這是在下的賠禮。”
蘇霖嘴唇微動,看著滿院子的黃燦燦的金元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賠禮還真實在
頭一次見賠禮全送金子的
不是說謝家家主是清雅之人嗎,難道是經商多年,這性情也變了?
“不知明華郡主可在府上,那日之事實是我謝家招待不周,在下想同她當麵道歉。”
謝九思眸色溫亮,聲音帶著柔和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蘇霖笑了笑道,“實是不巧,小女今日出門玩耍了,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