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白弈瞧著蘇月見那慘白如紙的臉,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就知道,什麼險惡方子,根本都是騙人的!
這丫頭分明是放血了!
蘇月見瞧見他手裡提著的食盒,笑了笑,
“師傅,這麼晚了,您還吃宵夜呢?”
白弈看她忍痛的笑臉,眼眶不由心疼的紅了紅,將食盒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衝蘇月見招手,
“過來。”
蘇月見腳步有些虛浮,強撐著身子就要邁步,白弈已經走過來抬手攙扶她。
“師傅”
白弈冷著臉沒有說話,但動作十分輕柔,慢慢扶著她走到院中坐下,將食盒打開,把裡麵的湯藥端給她,
“喝掉。”
蘇月見聞著那湯藥,驚詫的愣住,片刻後垂下了通紅的眼眸,仰頭將湯藥喝了個乾淨。
還是熟悉的味道,很苦,她甚至感覺比小時候吃的更苦。
蘇月見聲音很輕,“他給你的方子嗎?”
白弈沉默的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
“老嚴出門的時候給我的,說是上次和短蕭一起送來的,上麵寫了把短蕭給你,至於這補血藥方,讓我們以備不時之需。”
嚴敘知道蘇月見在意濟醫堂,便親自帶著烏鷺出了趟遠門,去處理濟醫堂開分鋪一事。
蘇月見隻覺喉嚨被堵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隻靜靜盯著那隻空碗。
白弈歎了口氣,看著蘇月見無奈又心疼。
“你的,與旁人不同,雖然解百毒又滋補,但也讓你的體質與彆人不同。”
“失血對你身體的損耗,是彆人的十倍不止。”
“把自己和你祖母關在這個院子裡,你祖母是救活了,那你呢?”
“若我不來,你打算怎麼辦?”
白弈看著沉默不發的蘇月見,心中對她窩火生氣,可又無可奈何。
蘇月見輕輕的笑了笑,“您這不是來了嘛。”
“你”
白弈見她這雲淡風輕的模樣,更生氣了,可瞧著她額頭的密汗,還有那毫無血色的嘴唇,心中更是心疼的滴血。
將懷中的金瘡藥拿出來遞給她。
“從你梧桐居的藥櫃裡拿來的,沒人看見。”
蘇月見接過那藥瓶,甜甜一笑,“謝謝師傅。”
白弈臉上裝的淡定,但聲音已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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