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足矣。
短短四字猶如一刀刀彎鉤,生生刺穿撕裂她的心。
她哭的厲害,蕭珩溫柔的安撫著她,輕鬆自若的模樣,仿佛不是在說他自己的事。
“昏睡了這麼久,昭昭應餓了,我們去用膳好不好?”
蘇月見緊抱著他不撒手,在他懷中搖頭。
“不”
蕭珩輕笑。
“不餓?”
“人都瘦了一圈,讓太傅大人和國公爺看著,豈不是又要冷眼剝我一層皮?”
他越是雲淡風輕,蘇月見心中越是痛苦。
“不不值得,為了我,不值得。”
蘇月見哭的話語斷斷續續。
蕭珩微微鬆開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俯身輕吻她眼角的淚。
“值得。”
蕭珩將她抱在懷中,低頭輕抵著她的額間,漆黑的眼眸中隻看得見她一人。
“昭昭,不要覺得你欠了我。”
“愛人之間本就是不平等的,是我甘願做你我之間的下位者。”
“因為是你,所以這一切都值得。”
蘇月見望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眼裡的再次凝起霧氣。
“不可以,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
蘇月見語氣堅定決然,既然一切能重來,那她也定能為他找到出路。
蕭珩垂眸,低低應了一聲嗯,更抱緊了她。
兩人剛從地牢出來,一道白影衝來,蕭珩將蘇月見摟在懷中,微微側身攔停了那白影。
“醒了?!月丫頭醒了?!”
白弈急匆匆停下腳步。
蘇月見看著白弈急的滿頭大汗,柔聲叫了聲師傅。
“好好好。”
白弈仔細打量著蘇月見,生怕錯過半點,“醒了就好,你可是嚇死為師了!以後再敢把自己弄成這樣,看我敢不敢教訓”
“白師傅要教訓誰?”
蕭珩睥了眼白弈。
白弈哽住,瞧見蕭珩將蘇月見護的那叫一個嚴實,嘴角抽了抽。
揚手甩袖,負手冷哼。
“教訓小白,教訓小白以後不要和某個不懂事的丫頭玩!”
蘇月見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無奈一笑。
從蕭珩懷中退出來,走到他跟前,抬手給他順了順氣。
“好師傅,彆生氣了。小白多無辜啊,您不是還指望小白給您養老嘛!”
蘇月見笑臉哄著,白弈哼了哼,臉色略微有些緩和。
玄雨呲牙笑道,“屬下上次在月山都瞧見了,比起王妃師傅,小白明顯更聽王妃的話!”
“所以王妃師傅放過小白吧,彆再累著自己個了。”